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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得及!
她不知道assass的寶具是什麼,但這種東西不讓他解放出來就行了,而且……她看著在哈桑血紅手掌上出現的如同心臟般在鼓動的東西就一陣心悸。
哈桑也很捉急,妄想心音有兩個致命弱點,製造敵人的心臟離得越近越好,那樣產生的影響會最大,還有就是製造心臟的速度非常慢,精神力越強大的人就越慢。
不過已經可以了。
「妄想……」
哈桑透過面具的眼部看著那個人。
黑髮,黑眸,容貌秀麗,和人交往的時候總是溫柔和善,然而一旦敵對,肅穆冷靜得就好像是沒有感情的神明。
對於暗殺者來說,無論她有多麼好,不足以成為他不殺她的原因。
暗殺者的職業就是這樣,不需要追究名單上的是什麼人,只需要忠於職責就是。
那麼錯的也將會變成對的。
巨大的、包含著咒術的手掌將要捏碎這顆假的心臟,而在零點一秒之前,局部展開的須佐能乎手臂像泰山一樣壓了過去。
大概就是糊在地上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
解放真名的寶具註定無法說完最後一個音節。
然而疼痛突然襲擊了她。
幾乎無法容忍。
可以與在閉關的時候聽到友人身死時內力走岔、看到哥哥被殺擋在他背後卻看到刀鋒穿過自己透明的身體的那種痛苦相較。
金色的巨大手臂變成光點消散在即將明亮的天地,一道紅色的光透過纏金絲白色手套穿了出去,映得絲綢手套閃爍著血一般不詳的顏色。
連接的魔術迴路全部斷裂,servent(從者)與aster(御主)的契約強行從她身上抽離。
留不住的……
就像留不住那些對她來說那麼那麼重要的生命。
她也將要留不住自己的生命。
她已經錯失了阻止哈桑的最後時機。
強行解除了契約對她的影響非常大,這顆假心臟的碎裂可以對真正心臟造成致命一擊。
誰都沒有發現佇立在血泊中的泰阿劍發生巨大變化,劍身上的鮮血像是被洗淨一樣漸漸褪去,露出金色的銀杏葉和漆黑的劍身,而血泊的形狀也迅速變化,變成一個古老神秘的降靈儀式。
泰阿劍就在儀式中央。
光芒從劍身上迸/射而出,劍身微微顫動,發出如同輕嘯般的聲音,一聲又一聲仿佛聽到霧靄重重之後的晨鐘暮鼓。
那份莊重不可褻瀆,那份尊嚴不可侵犯。
與這金光相反的是儀式之中衝出來的黑暗,與狂戰士身上那種嗜殺暴躁讓人心生不安的黑暗不同,它誕生於黎明之前,是迎接光明之前所必須要背負的沉重。
泰阿劍發出一聲輕吟,從降靈儀式中飛出,一劍穿了哈桑的手臂,進入他的胸腔,去勢不絕,直到把他釘在已經破碎的巨大石塊之上。
失敗了……啊。
真是沒有臉去見僱主呢。
哈桑有些遺憾的想,身軀漸漸消散。
在此現界的從者只是英靈座上本體的投影,不會如人類一樣的生,也不會如人類一樣的死。
葉霜寒單膝跪在地上,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等到恢復了一點體力之後,努力的站起來,步伐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因為輕功高明內力深厚而輕淺到幾乎聽不出來的腳步聲卻一下一下的如同鼓點聲一樣。
她的手握住了剛剛被她擲出去的千葉長生,要拔出來之前聽到了另一陣腳步聲。
微微側過臉,眸子的餘光掃到了漆黑的靴尖,她雖然沒有動作,卻隨時準備迎戰,以至於每一分肌肉都是緊繃的。
英靈座的英靈被喚醒,降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