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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飆:「早春寒,當心吹風感冒。」
「阿嚏!」鹿西蹦揉了揉鼻頭,眼裡含淚,「對不起啊噴到你頭毛上了,剛才有毛毛吸進鼻子裡。帶紙巾了嗎?給我我幫你擦擦。」
「……不用了,我當你那是噴霧,還帶香的。」
鹿西蹦:「迪奧香水,你值得擁有。」
張飆:「串廣告詞了。」
「我知道!」鹿西蹦招手打車。
今天到醫院去拆掉繃帶,就徹底自由了,想怎麼走就怎麼走,鹿西蹦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迫不及待想跑幾步。
還是那個醫生叔叔,拆繃帶後,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轉頭工作不理她們了。
鹿西蹦扶著張飆的胳膊,一路慢慢走出了醫院,像是重新學了一回走路。
「三狗子,你站到前面去。」
張飆明白了她的意思,說:「小心點。」然後往前走了幾步,蹲下。
鹿西蹦擺好姿勢準備助跑,看著她的背,腦海中忽然回想起這一個月來在高處看到的世界,那個俯視一切的角度很奇妙,也想到自己的手臂環著的她的脖子,自己的大腿夾著的她的腰,想到她托住自己的手,想到她平穩的步子和陽光下有點泛灰色的蓬鬆的頭髮。
「準備好!我來啦!」鹿西蹦大聲喊,向著她奔跑,跳起來撲到她背上,「哈哈!真爽!」
張飆直起身,把她往上託了一下,往路邊走:「醫生說,不要劇烈運動,這個月先不要跑了。」
「我就跑了兩步,這哪算劇烈運動?」
張飆:「以前我覺得對你來說,除了走路都算劇烈運動,現在我不那麼想了。一個能走進坑裡的人,待著不動比較好。」
鹿西蹦哼道:「那我怎麼上課?怎麼吃飯?你背我呀?」
張飆笑了下:「可以呀。你這麼輕。」
「不用你背,我有腳。」鹿西蹦咕噥道。
三月末舉行二模,題難不說,評分也很嚴苛,成績出來哭倒一大片。這一哭,就像集體開了水閥,此後的周考,三模,再周考,回回成績出來都有一群女生因為沒考好聚在一起抹淚,再互相安慰,堪稱一道風景線。
天氣越來越熱,班裡人先是拿濕巾貼在腦門上降溫,但濕巾的水分幹得太快,後來大家就用紙巾濕水代替濕巾。夏半月覺得這個方法很好,紙巾還能循環利用呢,而且又便宜,不過許約不讓她那樣做,因為怕對身體不好——畢竟夏半月在小學可是落過水的。
夏半月嘆口氣,阿約什麼時候才能忘掉這件事呢?都多少年了呀……
高考前,學校放了三天假,讓高三生們回家複習。
第一天,許約拿出一套卷子,在旁邊掐表,看夏半月做完。卷子是許約自己出的,參考重要知識點和夏半月的錯題集。一套全部做完後,許約拿紅筆批改,夏半月看著她認真的側臉,感嘆說:「阿約你如果當老師,一定會很有名,但是你的學生們應該不敢回來看你,只敢悄悄寄幾張賀卡。」
第二天,許約陪夏半月出門玩。
第三天,許約陪夏半月在家玩。
第四天,朝陽紅艷,許安邦開車送夏半月和許約去考試。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這一章很幼小是不是?明天和後天都不更新喲!因為要返校了……
大後天見好不好呀
☆、窗外,有電
哨聲響起時,是最後一場考試結束的時刻。
十二年的努力化為筆墨交上去,但是不論結果好壞,人生不在這一刻停止,未來也不在這一刻開始,時間是一條綿綿流淌的單向河流,已經經過的每一秒都已停止,而每一個現在都是開始。
學生們魚貫而出,空蕩寂靜的校園變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