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攢了些日子,奚譽通過最近結交的鬼友找到專門吃陰間飯的人,讓他們幫忙,給穆君岩託夢把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穆君岩睡眠質量太好,夢裡答應得好好的,第二天起床就忘了。奚譽一連去了幾天,穆君岩才記得大概。
因為奚舒知道張至靈是道士,穆君岩怕刺激到她,於是找來了虞秋。
而現在經過虞秋的肯定,這個叫「康康」的孩子留在身邊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現在也是該好好告別的時候了。
母子兩個都不願被觸碰的那層窗戶紙被捅破了。
奚舒泣不成聲,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兒子真的回來了。
奚譽上前輕輕地攬住她:「我很後悔,之前沒有好好地陪著你,我不是一個好兒子,媽你別生我的氣。」
奚舒緊緊抱住兒子,一肚子的話到嘴裡只成了嗚咽。
奚譽:「以後讓康康來陪著你,讓他代替我照顧你。」
康康聽到名字,小心地上前,抱住了奚譽的腿:「哥哥。」
奚譽感覺到了什麼,低頭朝他笑了笑。
守護者哭得比誰都凶,小嗓子嚎得像是打雷。
虞秋神色凝重,想著下次不是換個地方掛它。
守護者抽抽嗒嗒地問虞秋:「這個執念成的小孩真…真的可以、長大嗎?」
現在連鬼都看不到他。
穆君岩也瞥向了虞秋,但虞秋心底的聲音他是聽不到的。
虞秋正和守護者說:「這裡不清楚,但我之前的世界可以。人死後執念成鬼,人活著,如果執念足夠強大,也可以創造出介於生和死之間的東西。其中有一例在我們修行界最出名,有一個名為清陌的女修,她的道侶因修行出了偏差死亡。只剩下她孤身帶著兒子,她的兒子長大後也是一名出色的修士,不過在一次圍剿魔修的時候,遭遇了暗算,沒能回來。清陌受了打擊,修為跌落一個大境界,眾人都以為她要就此消沉下去的時候,清陌又出現了,且她身邊帶著一個年輕人,和她兒子近乎一模一樣。大家都以為她用密法復活了兒子,但後來經過仔細探查後才發現,這名男子是她的執念所化。」
守護者驚訝:「都已經長大了嗎?」
虞秋感慨:「是啊,但清陌畢竟是修士,而奚舒只是一個普通人。不過這個執念化成的康康也並不全是執念,他身上還有陰氣。」
穆君岩看小姨哭得不能自抑,上前勸道:「該讓奚譽好好上路了。我聽說投胎路上比較擠,大家都要搶個好位置,下半輩子才會幸福安好。」
奚舒擦擦眼淚:「是嗎?」卻看得是虞秋,她不是傻子,如果早前不知道虞秋的身份,現在也猜到了大概。
虞秋瞥了一眼穆君岩,和守護者說:「他這說瞎話的本事和我有一爭之力。」
守護者:「你心裡有數就好。」
不過在奚舒淚意盈盈的目光下,虞秋還是點頭了:「不僅擠,還路途遙遠,吃喝也預備著。」
奚譽:「………」
他瞅著兩個人,雖然這是這輩子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上路,但他總覺得好像不是這樣。
但奚舒信了,她擦了擦眼淚,立刻去了奚譽生前的屋子,不久後抱出一件加厚版大紅色羽絨服:「這個行嗎?」
奚譽連忙擺手:「媽,不用!真不用!」
奚舒摸著手上的衣服:「還是你本命年的時候我給你買的,可你一次都沒穿過,這次走那麼遠的路,天又冷,一定要穿上它,這件羽絨服保暖,零下三四十度都沒問題,別讓媽擔心。」
這還能說什麼,奚譽咬牙點頭。
奚舒又轉頭去找銅盆,想把羽絨服燒給兒子。
虞秋說:「我來吧。」她指尖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