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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妗黛輕笑一聲：「那就恭喜了。」

「不過你跟我炫耀是沒用了，畢竟我已經結婚了。」

她拿出手機點開相冊，露出自己的小紅本，挑眉：「看，我家寶貝，可愛吧。」

馬於賽：「……」

他奪過手機仔細的看著左若的面容，神情震驚中帶著一些恍惚，最終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道：「你來真的啊？」

蘇妗黛：「當然。」

馬於賽欲言又止，最終把手機還給了蘇妗黛，道：「真沒想到啊，當年喊著說不會結婚的人，現在已經成了秀妻狂魔。」

蘇妗黛一撩長發，淡然道：「遇到了想要炫耀的，那就算你再怎麼克制，你也會忍不住想要告訴全世界你愛她。遇到不喜歡的，就算全世界都說你們合適，你也不會想多說一句。」

「所以這些到底如何，你心裡清楚的都清楚，真愛還是虛假，你本人比誰都清楚。」

「酒就不喝了，她還在睡覺，我不能離開太久。」

她轉身推開門，在進去前，她輕聲道：「他一直還在等你，我不明白當年你們怎麼了，但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單身。」

「今年他估計會回來，能不能遇上，就看你自己了。」

馬於賽努力想要拉起嘴角，告訴蘇妗黛他不知道她在說誰，但他握緊的雙手卻始終讓他開不了口。

「碰。」

門被輕輕合上，馬於賽這才無意識的鬆了口氣。

他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當年的事情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別的女人的床上，一切都好像是他解釋不清的意外。

他們分手就好像是必然的，他永遠也忘不掉自己被拉醒時面對的霍玉泉那不敢置信的眼神。

這才是他無法面對霍玉泉的原因。

「一切都過去了，他說不定只是厭惡感情，所以才沒找對象呢。」

這一夜，馬於賽喝了整整一瓶酒，在醉眼迷離的恍惚間，他拿出手機按出了那記在心底的號碼。

這麼多年了，他也不知道對方換了號碼沒有。

借著酒勁，他撥出了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久到他幾乎都以為對面再也不會接通的時候，對方接起了：「餵。」

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馬於賽吸了吸鼻子，抱著酒瓶，開口便是哽咽：「對不起……」

遲到了七八年的道歉，終於借著酒意宣洩出了口。

對面呼吸一屏，過了很久，才緩緩道：「馬於賽。」

馬於賽吸吸酸脹的鼻頭：「我在……」

坐在真皮沙發上的霍玉泉眉眼都是溫潤，金屬質感的鋼筆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轉動，他語氣平靜道：「下個月我回去。」

「你來見我。」

聽到對方要回來，馬於賽慌亂的站起來，懷裡的酒瓶『砰』的砸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瓣，椅子也被他帶的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響聲，他擦去滾燙的眼淚，手足無措：「我、我……」

「你好好給我解釋清楚當年的事，要是這次再逃跑，我真的會打斷你的腿，把你綁起來，再也不會讓你出門。」

霍玉泉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令人恐怖的話語。

馬於賽被對方這話嚇的酒都醒了，他突然覺得腳下的地板有點燙腳，他想解釋，卻無從下嘴，只能幹巴巴的道：「我……」

霍玉泉放下鋼筆，轉動辦公椅看向窗外明亮的天空，平靜道：「這個解釋我等了七年零十個月二十三天五個小時三十七分，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沒讓馬於賽有任何的退縮的機會。

「嘟嘟嘟……」

馬於賽呆呆的跌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