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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蕪守在陶鍋前,將攪拌好的蛋液分批倒進去,凝固了之後立即用筷子夾著翻面,兩面煎得微微焦黃,才將它放到黑陶盤子裡。
岸在旁邊吸鼻子,「好久沒吃到你煎的蛋餅了,真的好香啊!」
「哪有好久,再說亞父煎的不也一樣?」
「還真不一樣,亞父和我都煎不出那種軟嫩噴香的味道。」
「是你們鹹肉丁放得不夠多,獸油也不夠多。蛋餅煎出來了,你們先趁熱吃。」
「等你一起。」
「我上去和祭司大人他們一起吃。」
「好吧。」岸將盤子裡的煎肉餅端了三張出去,在出廚房前,又探頭進來問,「祭司大人今天沒空,你要不要跟著我們一起出去採集?」
「今天你們想採集什麼?」
「酸酸果。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下雪了,雪一下,酸酸果就全掉了,趁著現在天氣還好,我們多攢點。」
白蕪家是吃酸酸果的大戶,他們家雜物間裡常年放著好幾罐酸酸果醬。
每次剩一兩罐,岸就特別焦慮,一定會采了大量酸酸果回來,讓白蕪重新熬。
在岸的帶動下,族裡也掀起了吃酸酸果的風潮,尤其喜歡做酸酸果醬。
主要部落里的調味品太少,只有鹹甜兩味。甜味還不易得。
在這種情況下,酸味就成了重要的味道。
白蕪點頭,「你們帶我一個,我等會早點下來。」
「不要太晚就行,我吃完了去餵牲畜,也需要一定時間。」
白蕪答應等會要去采酸酸果,做其他事情就必須加快速度。
他迅速攤好蛋餅,又拿上家裡的鹹肉和烤面果,再帶上一罐酸奶,用籃子裝了,提著去找南遙。
他剛靠近南遙的窩邊,就聞到了陌生的氣味。那絕不會是南遙的體味。
白蕪叫了一聲,飛低後,將爪子抓著的籃子輕巧地放在地上,往後退了一點,變回人形,「祭司大人?」
南遙從窩裡抬頭,「在這裡。」
白蕪提著籃子走過去他那個用來待客的窩裡,一進去就看見窩裡躺著兩個年輕的獸人。
獸人們的皮膚比他們白族的要白一點,相貌還挺周正,就是兩人都皺著眉頭。
白蕪瞥一眼。
左邊的那個倒霉蛋手臂上綁了固定的棍子,右邊的那個倒霉蛋則是大腿被固定,看起來都慘兮兮,再怎麼周正的相貌也毫無吸引力了。
白蕪看見那兩獸人傷口處糊著綠色的草藥,南遙也正坐著用石臼研磨草藥,就知道他還在為這倆獸人準備藥材。
白蕪走到南遙跟前,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了個響指,「給你們帶了早飯過來,你們都吃早飯了沒有?」
「正打算等會兒吃,你放在那裡。」南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誰跟你說我這裡有傷患?」
「除了我哥,還有誰?」白蕪壓低聲音,「我估計你這裡會很忙,順便給你提了點過來,是三個人量,你忙完記得吃。」
「好。」
「那我今天採集去了。」
「注意安全。」
兩人三言兩語交談完,白蕪沖窩裡躺著的兩個獸人揮揮手,轉身走了。
兩個獸人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
南遙端著藥臼站起來,「再上一次藥。」
「嘶——」兩個獸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秋天了,野外的漿果已經不多。
白蕪和同伴飛到他們常去采漿果的林子裡。
林中無論樹木還是灌木,葉子都落了大半。
酸酸果樹倒是很好找,它們是小型灌木,林間到處都是,葉子落了之後露出枝上紅色的或黃色的酸酸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