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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昀無疑是談判的箇中高手,他明知道這裡面繞的邏輯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辛榕能不能從他這裡得到相互平等的關係。
但他事先已在多個場合展示他的尊重了,因而讓辛榕掉以輕心,以為他們之間有著對等的感情。現在他只要逼辛榕承認愛,似乎愛了就意味著離開是種背叛,他可以如願留下這個人,而不必擔負任何承諾。
辛榕垂下眼,靜了片刻,當他再次看向邵承昀時,聲音變冷了,說,「還有一個月,我睡客房吧。」
說完他從沙發里站起來,同時偏過頭去暗暗咬了一下自己下唇的內側。就一下,卻咬得極狠,血立刻涌了出來。
辛榕含著那半口咽不下去的血,拉開書房門,走了出去。
第45章 給我慣壞了
邵承昀當下沒有攔他,也沒瞧見他唇間洇開的血,由著辛榕去了客房。
這是自從協議結婚開始之後,他們第一次分房睡覺。邵承昀知道辛榕需要時間,那他就給他時間,讓他慢慢捋清楚。
辛榕在客房裡睜著眼躺了半宿,一點睡意沒有,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邵承昀說過的幾句話,越想越覺得胸口悶痛,好多情緒擰成一團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那是種鈍刀割肉的痛法,在人心尖最柔軟的地方扎著。想得越是明白,扎得就越深,一直緩不過勁來。
第二天清早,辛榕躲著邵承昀,早早地出門去了酒店。
他嘴唇內側的那處傷還沒好,嘴裡總有股血腥味,就連說話都疼。為了不讓人看出異樣,他戴著口罩完成了在豪麗的半天工作,中午回到家後就把自己一直關在客房裡。
傍晚臨近吃飯了,糖糖上樓來敲門,小聲地叫著哥哥。
上午慧姨收拾屋子時已經發現客房的床有人用過,猜到他們昨晚是分房睡的,由於揣摩不准鬧得有多嚴重,也沒好上來叫辛榕吃飯。
可是糖糖不知道大人之間的那些事,下午從幼兒園回到家裡沒見著辛榕,就堅持要上樓找哥哥。慧姨尋思著這個小丫頭或許能當上和事佬,也就沒有阻攔,讓她自己上了樓。
過了幾分鐘,辛榕單手抱著孩子下來了。
他穿了件淺色的t恤,衣衫鬆鬆地掛在肩上,臉上沒多少血色。糖糖摟著他的脖子跟他說話,他稍微低著頭。從慧姨的角度,正好能看見他下唇的那處傷口,過了這麼一天一夜,已經有點發展成潰瘍的趨勢了。
慧姨也是眼尖的,一下就看出來不對勁,一臉擔心地問辛榕,「你嘴唇裡邊是怎麼了?要不要吃點藥?」
辛榕搖了搖頭,因為說話也疼,他都懶得出聲,抱著糖糖進了餐廳,將孩子放在兒童座椅里,然後拿過搭配有魚肉丸子和西藍花的小餐盤,低聲說,「哥哥今天嘴疼,要少說話,餵你吃飯好不好?」
糖糖伸出手,輕輕地摸了一下辛榕的臉,「糖糖吹吹就不疼。」
說著,湊近了些,嘴嘟起來,要給辛榕吹氣。
辛榕垂眼看著湊在自己跟前這張粉嫩嫩的小臉,總算笑了下,讓孩子假模假式地呼呼了兩口,接著給她餵飯。
邵承昀回來的時候,糖糖剛咽下最後一口魚肉丸子。辛榕給她擦了嘴,準備把她抱去給慧姨帶一會兒,一走出餐廳,卻見邵承昀站在入門的玄關處,正看向辛榕這邊。
辛榕眼神都不帶給的,抱著孩子就要過去。
可是糖糖看見邵承昀了,這一大一小的最近關係還不錯。糖糖趴在辛榕肩上,叫了聲「叔好」,說完,做了個張開手要抱抱的動作。
辛榕遲疑了下,不想當著孩子的面給邵承昀撂臉。邵承昀已經伸了手,辛榕就把糖糖交給他。
邵承昀也是單手接的,另只手幾乎在同時想拽住辛榕。可是辛榕反應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