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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事情就是周到。」陌雲澤的心情舒暢了一些。
「代掌座,這次咱們玄翎宗的考核,沉軒去不成,我本是想要陪同木師弟一起去的,但是你也知道,我當年馴服上古劍靈時,受了他的重創,那劍靈妖氣濃厚,我至今都無法修復,所以……」
陌雲澤眼神一沉,關心道:「這血月對你也有影響?」
「嗯,」凌非的笑意有些苦澀。
白郎忍不住插嘴:「代掌座!沉軒這些年給我師尊喝的藥,也許也是一些所謂的養生藥罷了,壓根不會幫助我師尊消減遺存古怪劍靈!」
唉,提到沉軒,陌雲澤就心裡發悶,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這麼多么蛾子,還不是因為自己一心只想去隱世,宗門之事能交給沉軒。自己就偷懶,才會出了這般疏漏,幾乎讓沉軒一手遮天,得了勢!
他就覺得愧對暮聞雪和凌非,他十分歉意拍了拍凌非的背,發現這人骨骼都支棱著,瘦的有些可憐了。
他也知道,這是他體內殘存劍靈作怪,惹得他必須大部分時間都要修煉,來壓制它。
「這些年,苦了你了。」
凌非不以為意笑笑:「都是為了宗門,我不怨的。」
陌雲澤艱難點點頭,目光悠遠起來。
那一年玄無衡與鬼王大戰三天,勢均力敵,只因鬼王手裡一把煞氣瀰漫的上古靈劍加持。就在玄無衡快被那靈劍蠱惑自我了斷之時,凌非逆天而行自損氣脈,召喚了幾乎是整個玄翎宗所有弟子劍上的靈識,化作正氣凌然的巨大劍氣,幾乎是頂著要擠碎金丹的痛苦,強壓住了鬼修上古劍靈的邪惡之力,救下了玄無衡。
那上古劍靈已經十分靈氣,眼看著自己要被摧毀,竟是發出小獸一般都嗚咽聲,圍著凌非祈求,留它靈識。
凌非是個劍痴,哪怕是個廢銅爛鐵之劍,他都會細細打磨,愛護有加,更遑論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劍,他自是要留著。可當他把劍帶會威陽峰後就傳出來這上古靈劍妄圖逃走,重創了凌非,凌非拼著最後餘力,將那劍徹底摧毀。
可不知為何,威陽峰卻傳出來謠言,說是凌非是要把那劍靈吞併,提高自己的修為,才到導致劍靈要與他魚死網破!
那個亂傳謠言的弟子,被木嵐羽懲戒一番,仍是一口咬死不鬆口,並且繼續造謠,後來沒多久他就失蹤了,被人發現暴斃而亡,在玄翎宗一處幾乎荒無人煙的地方。
那弟子是個孤兒,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代掌座?」凌非打斷他發呆,繼續說:「秘境之外有你我坐鎮,想必問題不大,就算妖族突然暴動,你我可防。但秘境之內,木師弟一人怕是有些……」
「你是想,讓聞雪一併進去,護他一番?」
「嗯,掌座當年不讓聞雪接觸人,不讓他參與宗門任何事,我想,應該就是擔心他體內鬼氣會傷到元嬰以下的弟子。如今他又突破境界,鬼氣全然被他消除,自是去得了秘境。」凌非聲調婉轉好聽的分析。
陌雲澤想了想,說:「我是真的不合適做這位子,我想事從來不夠周全,你呀,才合適這個位置。」什麼都安排的頭頭是道,心中有誰,還處事不驚,他有些慚愧。
「就是!我也覺得我師尊最合適做掌座之位了!」白郎拼命點頭。
凌非嗔怒看了一眼白郎。
陌雲澤自己一翻謙虛無可厚非,白朗如此就是大不敬了!
不過陌雲澤毫不在意,擺擺手不讓凌非生氣。
待送走陌雲澤,凌非臉上的笑意依舊,繼續舞劍,仿若剛才所談的妖族血月秘境,都無關緊要,一切都掌控在心的自在。
白郎只覺得自家師尊是天底下最聰慧最有本事的人,看著他的眉眼,笑意好似更加從容。
鶴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