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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什麼！」 他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了，知道她說的是孟寒雙那個女人。

於是那雙好看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圓了，極為氣惱的盯著煙煙，「我跟那女人什麼關係都沒有！」

他這樣子倒是和從前那個心智不全的少年燕行完全的重合了，神態一樣，眉眼也一樣，連語氣都變得相似了不少，生怕眼前這人會誤會什麼一樣。

而煙煙則輕輕「唔」了聲，隨即搖了搖頭，依舊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道：「如果不是為了孟姑娘，那是為了誰呢？難道阿行……是為了謝懷衣？」

她眼裡流露出一絲驚訝。

燕行聽到了自己磨牙的聲音。

他心中一陣憋屈，忍不住盯著那姣好的面容，夜晚朦朧的月色透過枝縫落在她臉上，仿佛替她蒙了一層薄薄的面紗。

他原本是很生氣的，不過一低頭瞧見這樣的煙煙，只覺得心中的氣惱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似乎一點也不討厭眼前這個女人，哪怕她真的騙了他？

燕行覺得自己是被那半魂的記憶影響了，他自成年後便一直被封印在輪迴鏡中，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人相處？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惱怒與她相處的是那半魂。至於為什麼惱怒，他其實自己也不太清楚？

而煙煙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覺得這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便輕聲詢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燕行只瞧見那嫣紅柔軟的嘴唇一開一合的，淺淡的香氣從她身上傳出來，沁入他的鼻尖，那香氣仿佛勾引著他，讓他忍不住靠近。

他也真的靠近了，手掌不自覺的收緊。

「是因為我說的話讓你氣惱了？」 煙煙疑惑看向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

她又說了句什麼，但燕行並沒有聽清，他只覺得從那張口中說出來的話實在讓人不爽，於是下意識的想要堵住那張嘴。

煙煙眼底還帶著一絲疑惑。

風揚起她的頭髮，微涼的髮絲掃過他的手背，燕行頓時覺得心裡又癢又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那一瞬間，大腦驀地一片空白，仿佛有另一個人在操縱自己一般。

盯著煙煙的臉，憑著本能俯身下去，然後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如蜻蜓點水一般，輕柔又茫然。

煙煙驚訝抬眸，然而親吻她的人比她還要震驚，仿佛受到了某種驚嚇。那雙眼眸用力瞪圓了，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等他反應過來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退開。

然後抿了抿唇，感受到唇上殘留的細微溫度時，那白玉似的臉皮瞬間漲的通紅。

…………

等謝懷衣找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他眉眼淡薄，只靜靜的看著兩人。

朦朧的月色下，一男一女四目相對，視線中的男子因為莫名其妙的舉動而漲紅了臉，而煙煙則微抬著頭，目光專注而又溫柔的看著眼前的人……

因為距離隔的遠，他並沒有聽見那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只覺得二人之間氣氛曖昧，仿佛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人。

無端的礙眼。

他緩慢移開了視線，心底那隱秘的占有欲又逐漸升起，他不喜歡煙煙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別的男子。

似乎…除了他以外誰都不行。

謝懷衣緩緩捏緊了手指，白玉般的肌膚也因為過度繃緊而露出了淡青色的血管，滲著月色的涼意。

他很冷靜，冷靜到一眼就認出了，那男子是在甲板上與他交過手的魘魔……

所以他出手了，鋒利的劍氣朝著魘魔的方向掃去。

燕行反應的也快，感受到了那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