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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女兒唯一的救星,林語琅的媽媽很著急:「如果不能用,我可以再去買!」
薛今是飄過去看了下,東西質量不錯,用料都是合格的,於是點頭:「就這些了。」
宴來朝對林語琅母親頷首,她立馬鬆了口氣,又急急地問:「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就可以。」
薛今是轉頭看林語琅:「讓你媽出去吧,屋裡只留下我們三個。」
林語琅的母親雖然很擔心,但好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話她還是能聽,立馬轉頭就出了門。
薛今是:「開始吧。」
他把東西打開放好,筆尖沾上硃砂,走到平鋪的信紙面前。
要是有個普通人在,看到這些東西憑空飄來飄去,怕是會被嚇個半死。
「原本我以為你們親緣關係斬不斷,言契不好解……但現在知道它不能算是你血親,這解法就簡單了很多。」薛今是道。
林語琅走過去,期期艾艾地不知道幹什麼:「那、那需要我做什麼嗎?」
薛今是看她一眼:「怨胎鬼現在相當於你們家的養子,想要斷絕關係,只需要寫上一封斷交書燒給它。」
「由於你母親自始至終都沒承認過它,最後給它名分的是你,所以等會兒需要你在上邊簽字,按下掌印。」
「這樣,親緣關係斷絕,「姐妹」言契不攻而破。」
林語琅聽到這句話,自作自受的悔恨感又爬上心間,她點頭如搗蒜:「好……我知道了!」
薛今是頷首,左手擋了擋垂下的袖子,提筆在信紙上寫下:斷親文書。
「姊妹同約,緣起冤孽。
本不應結緣,此錯歸地府。
我本真心待爾,奪舍拒魂報復。
今遞此斷親書,前緣盡散,往後無關,不復相遇。」
硃砂落成,金光在字跡間浮動,隱隱有玄奧的氣息從文書上傳來。
薛今是遞筆給林語琅。
林語琅觀看了全過程,心裡揣著即將解脫的希望,只覺得心情瞬間鬆快不少,上前拿過筆。
「我該怎麼寫?」
薛今是:「寫上名字就行,再用印泥按上掌印。」
「好!」
林語琅不會用毛筆,三個字寫得磕磕巴巴十分難看,跟上邊薛今是筆走龍蛇的字跡形成鮮明對比,讓她臉一紅。
寫完立馬放筆,在題字的地方按上掌印,印泥顏色鮮紅,仿佛有什麼奇異的契約落成。
斷交書上自己簽了名字,那另一個怎麼辦?
林語琅問:「它……的名字怎麼辦?」
提起怨胎鬼她還有些害怕和忌憚,說得很小聲。
薛今是淡淡一勾唇,信手叩在宴來朝腰間,隨後指尖拈出一縷黑氣,隨著動作被打入斷交書中,困鎖其中。
這縷陰氣直接從怨胎鬼的魂魄上剝離,是它的一部分,能代替名字的效用,成立契文。
怨胎鬼戾氣太重,這時察覺到自己已經是窮途末路,被剝離出來的陰氣在契文上碰撞掙扎,瘋狂地想要逃離出來。
林語琅看著害怕,薄薄的紙張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撕碎,她連忙問:「這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薛今是揮揮手,讓宴來朝過來。
宴來朝揚眉,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腿倒是非常聽話。
「手給我一下。」薛今是朝他攤開手心。
宴來朝表情一頓,然後面色如常地放上去。
薛今是拉著他的手,指尖按在契文上,下一刻,陰氣瘋狂翻湧,仿佛極其痛苦一般,掙扎了片刻歸於平靜。
放開宴來朝的手,薛今是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