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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真是我的正緣?」
華嚴表情嚴肅:「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但這事確實奇怪。」華嚴捋了捋鬍鬚,道:「幾年前宴先生分明讓我卜算過,那位與你有正緣的先生身上,並沒有這根紅線。」
正緣代表一世,而紅線綁定的卻是魂魄。
宴來朝抿了抿唇,想來華嚴卜算出的正緣並不是當時的「薛今是」,而是未來那具身體內的另外一個魂魄。
他沒解釋,只說道:「估計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吧。」
華嚴點頭,他看出宴來朝的隱瞞,但沒有去深究。
「既然怪狀已經被壓住,宴先生這一身根骨絕佳,或許可以考慮入玄門的事了。」
宴來朝垂眸,心中自有考量。
「我會考慮的。」
「那就好。」
——
事情處理完,薛今是和宴來朝先林語琅一步回了橫店。
薛今是沒問他和華嚴談了什麼,畢竟他不是那種喜歡探究別人隱私的人。
只是宴來朝從飛機上就開始表情嚴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偶爾還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實在是叫人發毛。
飛機後回到酒店,走前布下的陣法蘊養完身體,已經能夠承受住薛今是如今的靈魂強度。
他鑽進去,靈魂與身體貼合,過了一會兒睜眼,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如今的靈活度更勝以往,薛今是非常滿意。
他轉頭對宴來朝道:「今天就不收留你了,自己出去住酒店吧。」
說著直接起身推他。
宴來朝被關在房間外,和剛開門進來的付桓宇面面相覷,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沖他招招手,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嗨……宴老師也在啊哈哈哈。」
「……嗯。」
宴來朝理了理袖口,將唇抿做一條直線,直接開門走了。
付桓宇盯著關上的大門,突然捂住心口,竄到薛今是房間門前拍了拍。
「哥哥哥,你回來了嗎?」
「焯焯焯,宴老師怎麼又從你房間裡出來了?」
「歪?在嗎,開開門啊哥!」
房門被拍得震天響,薛今是剛和黃導銷完假,轉身去開門。
付桓宇趴門上差點因此栽倒。
薛今是看他:「你腦子裡就只裝得下八卦嗎?」
付桓宇撓撓腦袋擠進來,視線在房間裡轉了好幾圈,最後特意關照了一下明顯有使用痕跡的床。
他走過去把零亂的被子拉過來,擀平,看著薛今是身上充滿摺痕的半袖,表情非常複雜。
摻雜著三分震驚三分不知所措三分理解和一分祝福,付桓宇走過去拍拍薛今是的肩膀:「哥,百年好合。」
薛今是:「?」
他歪了歪肩膀躲開,一巴掌呼在付桓宇肩上,沒好氣:「說什麼呢?」
付桓宇手落了空,被拍了一下也不惱,驚奇道:「哥你很熱嗎?」
薛今是頭頂冒出個問號。
付桓宇捏捏手:「怎麼感覺你體溫升高了,以前都冰冰涼涼的。」
薛今是動作一頓,後知後覺伸手碰了碰頸側,脈搏聲健康有力,手下皮膚溫度有所回升。
他道:「沒什麼,感冒好了而已。」
「是嗎?」付桓宇狐疑。
「行了。」薛今是打斷他的胡思亂想,催促道:「明天有早戲,你快去睡覺,不然想頂著個黑眼圈讓化妝師嘲笑你?」
「別別別。」付桓宇牙疼地阻止他繼續說,「我回去就是了。」
把付桓宇送走,薛今是才封鎖了整個房間,解開錦袋把祁麟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