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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蘊青本人什麼風格?溫和?倒也不是,偶爾會耍些小機靈。
反正無論如何,這怎麼看都不像沒有天賦的樣子。
看到他稍稍停下動作,抬手伸了個懶腰,溫灼這才把手裡的麵包塞到他嘴裡。
「唔。」猝不及防被人堵住了嘴巴,林蘊青瞪圓了雙眸,往旁邊一看,松下肩膀,啃著嘴裡的麵包。
「林大師真是了不起,為了作品廢寢忘食,實在是令人敬佩。」溫灼垂眸看著他。
「唔,唔……」林蘊青被麵包堵著嘴,沒條件反駁他,下意識地抬手去抓麵包。
在他碰到之前前,溫灼抽回麵包:「撒手,滿手泥,別碰。」
「我這是為了誰?」林蘊青撇了撇嘴,這才意識到自己餓了,傾身過去,用嘴追著麵包,又咬了一口,「我這是在為您工作,幫您製作生日禮物呢。」
「真是辛苦林大師了。」
把麵包吃完後,他又喝了幾口水,才繼續手中的工作。溫灼則坐在不遠的石桌前,用平板處理工作事務。
太陽緩緩移動,直到落到樹梢上。
「你覺得我應該去申報那什麼傳承人嗎?」林蘊青用畫筆在陶塑塗上最後一筆,才稍稍把心神放一點回到今天早上的事情上。
「你想申就申。」溫灼頭也沒抬地回了一句。
「但是我還在為你工作,我是你的生活助理,沒有空去搞這些。」他輕輕把陶塑放在台子上。
「林蘊青。」溫灼轉頭看向他,神色平靜,也許是刺眼的陽光已經散去,此時他的雙眸看著暗了不少,「不用把為我工作當做藉口。」
「我……」林蘊青張了張嘴然後又合了起來,從保鮮袋裡拿出一團軟泥放到轉輪上,咕噥著,「我沒有。」
「如果我真的申上了,那以後說不定得經常離開夏城,那就很難履行生活助理的職責了,沒人給你做早餐了,晚餐也沒了,也不能給你送午飯了。」杯狀的陶器在他手中逐漸成形。
溫灼愣了一下:……事情好像是有些嚴重。
他轉頭看向林蘊青身旁的陶像,形象傳神寫實,細節很多,色彩淡然,看著像石雕,是極具現代感的塑像,與老頭子收藏架上的陶像差別極大。
溫灼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喜歡做陶塑。」
林蘊青沒說話,把剛拉好的杯子放到一邊,又掏出一塊軟泥。
「你不會為了給我做飯而廢寢忘食。」溫灼繼續補充道。
林蘊青:……
「那你是要辭退我嗎?」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問道。
「沒有。」溫灼回答果斷,「你可以兼職,當然,飯還是要做的。傳承人只是一個名號,不是你不申報那東西了,你的技藝就會瞬間消失。但是,如果你想讓別人了解它的話……」他用指尖輕輕叩了一下放著陶塑的小台子。
林蘊青輕輕嗯了一聲。
在陸才幾人的要求下,林蘊青另外做了幾個碗和杯子。
接著他們來到了屋後的柴窯,把做好的半成品裝進窯肚內,並用耐火磚封上窯門。
「不點火嗎?」舒清看著身後的一堆木柴問道。
林蘊青拍了拍手,搖搖頭:「明天再點火,現在陶泥裡面的水分還多,得等它干一些。」
今天的工作總算是完成了,此時天也已經黑了下來。
林蘊青洗完澡後,回到屋裡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名片。
但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思考,他心裡一驚,怕是藍襯衫大叔的電話。
他滑開屏幕一看,送了一口氣,是輔導員。
隨即抬眸看了一眼已經躺到床上的溫灼,他終於想起來,張老師好像說過要請溫灼去學校開講座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