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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因為好奇,頻頻回頭往這邊看。
傅燃沒太在意,徑直走到周放面前,問他:「蘇漾呢?」
周放開玩笑似地撞了一下傅燃的肩,以調侃的口吻說:「怎麼,女人比兄弟重要?」
傅燃皺眉,情緒寫在臉上。
周放住了嘴,但是他向來擅長應付這種場面,三兩句,又把傅燃的情緒引回來了。
兩人結伴往教學樓外面走,周放臨時提議去操場打球。
「不去。」傅燃拒絕得很乾脆。因為剛才下課後,專業課的老師特別囑咐了他,讓他在周末做出一個專業課題。傅燃粗略地看了一下老師給的參考資料,有一定的難度。
他是個速戰速決的人,今天的工作,絕對不會拖欠到明天,所以,拒絕周放的話也說得特別直接。
周放一時無言,想到蘇漾離開時對他的千叮嚀萬囑咐,如果在他這個環節出了問題,蘇漾有多失望,他不用想都知道。
於是,周放說:「不去打球也行,你陪我去操場吧,我有話對你說。」
傅燃看向周放,眼神探究。
周放苦澀一笑,嘴角連弧度都扯不起來:「傅燃,你媽媽和我媽媽是同學,你還不知道吧?」
傅燃眸光緊鎖周放,半晌才說一個字:「好。」
放學後的操場此刻人並不多,因為大多數都奔向了食堂,只有三三兩兩,被幸福充實的情侶。這樣一來,周放和傅燃,倒是顯的格格不入了。
操場一半還未走完,傅燃就開口了,語氣淡淡的,既沒有親兄弟般的親密感,也沒有好朋友般的熟悉感,就好像從印表機里列印出來的文稿,黑是黑白是白,界限分明。
「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傅燃問。
「急什麼?這些陳年舊事,我不組織一下語言怎麼和你說得清楚。」周放也沒什麼表情,只是臉上多了幾分無所謂的吊兒郎當。
難得傅燃有這個耐心,陪著周放又走了一大圈操場。
快走到主席台下方的時候,校廣播裡播放的音樂突然變成了電流聲,呲啦呲啦,好刺耳。
電流聲並沒有持續多久,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清麗的,充滿活力的女聲,她先拍了拍話筒,餵了幾聲,然後才說:「親愛的同學們,下午好,我是蘇漾。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我選了一首歌,送給那個特別的人。」
話落,音樂響起,是一首1985年在香港發行的老歌,蘇漾放的是粵語版,旋律響起來的那一刻,仿佛置身於1985年的香港。
傅燃駐足,目光停留在主席台上的喇叭上,好像透過這個喇叭,就可以看到蘇漾似的。
周放說:「是蘇漾。」
傅燃沒說話,靜靜地站著,好像在認真地聽蘇漾為他點的這首歌,但是周放知道不是,傅燃的表情,總是可以給他答案,就好像,他每次問他喜不喜歡蘇漾的時候,他的表情,總能讓他暗自竊喜,可是,竊喜又有什麼用呢,傅燃所有的不喜歡,都抵不過蘇漾的一份喜歡啊。
傅燃站了一會兒,又沿著操場開始走,周放跟上去,便聽到傅燃問:「周放,你其實根本沒有話對我說,叫我來這裡,是蘇漾的意思?」
明明該是詢問的口氣,可是傅燃說得那樣肯定,周放想辯解,可是辯解的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他只能承認:「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承認,叫你來操場是因為蘇漾。」
傅燃眉頭上了鎖,看向周放的目光又冷又硬。
周放知道,傅燃要生氣了。
趕在傅燃生氣前,周放說:「你也不要怪我,這事兒蘇漾求了我一個星期了,再硬的心,也得被蘇漾的毅力打動,況且,蘇漾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一邊是我朋友,一邊是我兄弟,我不答應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