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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澤心中隱隱有了猜測——或許是因為明都流言,造謠鐘行的人太多了,鐘行明明是玉樹臨風的美男子,造謠者卻說他是青面獠牙的壯漢,鐘行不近女色不碰婢女,造謠者卻說他夜御十女……在種種謠言之下,鐘行心情壓抑想要逃避,所以偽裝成了閒雲野鶴的瑞郡王鍾劭。
而且,倘若鐘行一開始告訴雲澤說他是攝政王,因為一些似真非真的傳言,雲澤很大概率不會和他繼續接觸下去。
一步錯,步步錯,鐘行已經用郡王的身份和雲澤來往了,便沒有什麼回頭路。
之所以騙雲澤和他成親,或許是覺得兩人性情相投,生活在一起比較適合。
雲澤慢慢想著理由——原因大概就是他猜測的這樣了。
安樂侯道:「澤兒,你已經想好了嗎?」
雲澤點了點頭:「我想好了,感謝父親告知,我先回去了。」
安樂侯道:「攝政王性情不好,你要挑選合適的時機和他講明白。他不是胡攪蠻纏之人,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肯定願意和你好聚好散。」
雲澤現在腦海里還在梳理其他事情,並沒有將安樂侯的話放在心上,只隨口敷衍道:「父親,我走了。」
安樂侯見雲澤識清了鐘行的真實面目,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雲洋好男色就男色去吧,等雲澤回來之後,他趕緊給雲澤張羅婚事讓雲澤接替雲家的未來。
雲澤路上想著應該如何面對鐘行。
應不應該讓鐘行知道自己已然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呢?
不過——偽裝成自己侄子被發現一事似乎挺尷尬的,貿然戳破這件事情,會不會傷到鐘行?
鐘行真是駐顏有術,不知道吃了什麼神丹妙藥,明明比自己大十一歲,看起來卻像是只大四五歲似的。
上船之前雲澤看到了許敬。
許敬見到雲澤的時候尤為激動:「小公子,你回來了?」
雲澤點了點頭:「對啊,許先生,你怎麼看到我的時候兩眼放光?」
許敬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雲澤一番,雲澤和從前別無兩樣,臉色完全沒有變,不像是聽說了什麼事情。他想安樂侯居然是個識相的。
許敬心中高興,趕緊對雲澤道:「看見公子就覺得開心。」
雲澤知道許敬這隻老狐狸肯定知道什麼內幕,他現在沒有時間和許敬貧嘴,直接進了船艙。
鐘行正倚著榻上的靠枕,手中拿著一杯酒,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手中酒杯停在半空,久久沒有送入口中。
看見雲澤的時候只是轉過頭來,一句話也沒有說。
雲澤現在終於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有些蠢了,為什麼在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不敢想得大膽一些,質疑一下鐘行的身份。
其實眼下鐘行和他想像中的鐘行並不相同。
在他想像中,攝政王雖然有手段,多多少少是偏反面的人物,殘忍冷酷,沒有什麼感情。
鐘行本人卻很溫柔。
或許有些事情不得不做絕情一些,又被外人誤解太多,所以鐘行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擔憂以自己的真實身份出門會把別人嚇跑。
或許是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感受到的事物,道聽途說與親眼所見,雲澤還是選擇親眼所見。
或者說,有些事情,雲澤希望鐘行以後能夠親口告訴自己,同安樂侯的話語相比較,他更相信鐘行親口所說。
在他看來,鐘行真的很好,是他這幾年裡遇到的最好的人,也是雲澤少有的朋友。雲澤從未害過什麼人或者主動與人交惡,假如鐘行真的做錯什麼事情,雲澤願代他承擔一半的惡果。
雲澤走了過去,低頭將鐘行手中酒液喝光,又把鐘行手上這隻杯子放在一邊:「郡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