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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周馥郁抵在林牧背後的武器終於挪動了位置,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是一把匕首。
女人溫聲說到:「輕昊,周姨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做一筆交易的。」
原輕昊緊緊地盯著對方。
周馥郁則把鋒利的匕首卡在林牧脖子上,輕輕一划,一條血線就出現了,伴隨著林牧的痛哼,周馥郁直接提出了條件:「把你收集的那些證據都毀掉,我今天就放過小牧。」
「證據,什麼證據?」
「輕昊,你我一起在原家生活了二十年,不用在這裡拖延時間,」她的態度仍然是隨和的:「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聽話的原輕昊卻是慢慢握緊了拳頭,他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看向周馥郁的眼神瞬間變得猛烈起來:
「所以二十年前,真的是你動手殺了我的親生父母嗎?」
二十年前,市醫院送來了一對夫妻出車禍的夫妻,其中妻子懷胎十月,醫院裡進行了一場緊急的產子手術。
孩子生下來了,母親卻死了。
所有人都以為這對夫妻是因為車禍死掉的,但根據當年的醫務人員回憶,這對夫妻的車禍其實並沒有危及生命。
他們均死於之後的術後感染。
「哦……你說的是那對出車禍的夫妻?」周馥郁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下一刻語出驚人:「沒錯,就是我動的手腳。」
周馥郁承認得太突然了,沒有花里胡哨的辯解,沒有顧左而言他,讓林牧和原輕昊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聞言,原輕昊的拳頭握得更緊了,指節幾乎掐進了肉里。他壓低嗓音,此刻那些被壓抑的情緒似乎終於隱藏不住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向天台邊的女人: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明明和你無冤無仇……!」
「你說得沒錯,確實無冤無仇,我甚至不知道這夫妻倆叫什麼,怪只怪他們當時出車禍和生孩子的時機太巧了……黎因雅也在這家醫院裡,也生下了一個孩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
「輕昊,你在逃避什麼?」周馥郁輕笑得看向了他,不甚在意地繼續解釋到:「當時黎因雅和中青的第一個孩子即將出生,我看到他們和和睦睦的在一起就覺得難過,實在是太難過了,所以我想出了一個主意——把醫院裡的兩個孩子調換一下。」
周馥郁呵呵呵地笑了起來,笑容里隱藏著一些病態的回憶:「我那麼喜歡原中青,可是他卻從來不回頭看我一眼,一心只看著他的妻子……難道我不夠優秀嗎?難道我不夠漂亮嗎?難道我不夠有錢嗎?」
「我就是不想看到她們一家和和睦睦地幸福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準備讓當時的醫院護士李一慧調換兩個孩子——你們也許不知道,李一慧是我的遠方表姐,她當時雖然不想做這種事情,但人嘛,總是有一些不能被言說的秘密,她不得不幫我。」
周馥郁回憶起二十年,似乎覺得這件事做得相當順利,臉上都多了一絲得意:「而且輕昊你知道嗎,老天都在幫我……哈哈哈哈,老天都在幫我!」
原輕昊臉色鐵青地瞪著她。
等她笑夠了,放肆得有些瘋癲的眼神突然轉回了林牧身上。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黎因雅生孩子的那一天……她難產了!你們知道嗎,她難產了哈哈哈哈!老天都看不慣她這麼幸福,她在手術中大出血了哈哈哈哈!!」
刀被抵在脖子上,林牧感到周馥郁一邊笑,刀一邊顫抖著,他一動不敢動,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刀下亡魂了。
結果笑了一會兒,這個瘋女人突然又停下了,埋頭用那種溫柔的、平和的、安靜的目光掃視了林牧一圈,低聲說到:「但是小牧,你知道你母親黎因雅是怎麼死的嗎?雖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