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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近了,那些男寵們又立時停下了手中的活,紛紛朝他行注目禮。
「教主好!」眾人異口同聲道。
沈春眠背著手, 頗有些領導風範, 張嘴就開始畫大餅:「你們老老實實、勤勤懇懇的幹活,本座定不會虧待了你們——那白霜龍葉一株就是上千靈石,若是煉成靈藥,更是價值連城。」
「等年末時,本座便叫綠玉他們煉些丹藥,獎給你們之中最肯乾的那些人,也好替你們精進修為。」
男寵們頓時便沸騰了,這由白霜龍葉煉製而成的丹藥, 一粒便能抵上他們幾年修行, 當不成教主的寵妃, 當個正正經經的仙君, 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等他們議論聲漸漸下去了,又有人注意到了一直跟在沈春眠身後的江逐風。
「他倆是不是吵架了?」一個握著釘耙的男寵悄聲道, 「教主都不看他, 好可憐。」
「可憐什麼?不要可憐男人, 」另一人道,「他日日纏著教主,又不用務農,什麼好處都是他的,美的很呢。」
他嘴上這樣說,可目光卻不由得黏在了沈春眠身後的江逐風身上。
離恨教教主沈春眠,雖然心術不正,又是修真界公認的敗類之一,可他這天生的身姿容貌,卻也是修真界公認的第一美人。
他第一眼見到他時,便被沈春眠那張驚心動魄的臉給迷住了,可這種美是毫無攻擊性的,只會引得人生出一種想要褻瀆的慾念。
可他身後跟著的江逐風則全然不同,他身量頎長,無論何時都板正著腰身,寬肩窄腰、背脊挺括,蜜色的皮膚與沈春眠身上的白皙膚色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長而卷的銀髮披下,眼中琥珀色的瞳仁輝映著明晃晃的日光,看起來既像是一位不世出的仙君,又像是一隻野蠻漂亮的靈獸。
這男寵不由得動了心思,與旁邊人低聲道:「怪不得咱們教主會迷上他,這人真是……那樣高,那樣有野性,被他抱起來的感覺,應該比被教主還好……」
另一男寵見狀趕忙捂住了他的嘴,還不曾開口,便見走在前頭的沈春眠忽然朝著他們這處望了過來。
兩人頓時便像被冰封住了手腳,只敢愣愣地呆在那裡。
緊接著,這二人就聽見了沈春眠傳音入耳的聲音:「再嘴碎,便叫你們一日犁百畝地,以後都別休息了。」
兩人嚇呆了,連忙鵪鶉一樣地點了點頭。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沈春眠目光不錯地回到寢殿,正準備回那虛空之中再看一眼,卻發現原先一直跟著他的江逐風忽然消失不見了。
「江逐風?」沈春眠脫口喚道。
見無人應答,他便下意識一抿唇,這人不跟著他,他本應該是鬆了口氣的,可現下他心裡卻莫名其妙地生出了幾分牽掛的意味。
畢竟以江逐風現下的心理狀態,沈春眠就算不怕他跑去大開殺戒,也怕他自己想不開,沒事往自己身上捅兩刀什麼的。
坐在榻上想來想去,沈春眠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於是猶猶豫豫地起身,到殿外尋他去了。
與他所想的不同,江逐風並未走遠,只是背對著他,蹲在壁角設置的炭盆前,伸著手像是在烤火。
沈春眠原想扭頭回去的,可不知為何,腳下卻鬼使神差地朝他走了過去。
愈靠近他,縈繞在沈春眠鼻尖的一股詭異的燒焦味便愈發強烈,直到他走到他身後,才發現江逐風原來並不是在烤火。
那灼艷的火舌吞噬過他的指尖,原先纖長而骨感的指頭被燒的焦黑,可他卻還似不知疼似的,出神一般地凝視著那堆火。
沈春眠一把抓住他後領,將他猛地往後一帶:「江逐風,你瘋了?!」
江逐風像是清醒過來了,緩緩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