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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溫如頓時便有如一顆泄了氣的球,焉巴巴地癟了下去,眼中的水光一暗,他有些侷促地收回了手,站起身道:「我知道了。」
他是既自卑又要自尊的人,人生頭一回表白被拒,也不願再多看一眼沈春眠的臉,便急匆匆地轉過身逃去了。
他這一走,沈春眠倒是鬆了一口氣,好在這沈溫如並不是那種喜歡糾纏不休的人,不然他還真沒法應付。
可誰知他這一口氣還未松完,那邊江逐風便放下水桶,朝他走了過來。
沈春眠立即招來符樂,囑咐他道:「你在這兒看著點,別叫他們惹出麻煩,本座先回去了。」
符樂立即頷首,而後又問:「教主,今日需要設宴備酒嗎?昨日有教徒在山上獵了幾隻靈獸,有雲霞獸與照夜玉月精,肉質都是極鮮美的。」
昨夜那頓宴席叫沈春眠吃怕了,他想也不想地便拒絕了:「如今教中庫房空虛,不宜鋪張浪費,都該清減些。」
「是。」符樂應聲道。
眼看著那江逐風便要到跟前了,沈春眠卻轉身便走,而前者也不喊他,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後,儼然是一副他去到哪兒,他便要跟到哪兒的做派。
沈春眠繞了幾圈,都沒能將他甩掉,於是便只好回頭走向他:「江逐風,你又發什麼瘋了?」
江逐風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他,什麼話也不說。
「沈溫如方才已經回去了,」沈春眠頭疼道,「他看起來不太好,你確定不追上去哄哄他?」
江逐風還是不說話。
沈春眠簡直要被這對主角給逼瘋了,一個眼瞎,一個聾啞,他忍無可忍地上前往他胸口處推了一把:「你啞巴了?沈溫如不是你日思夜想的好師兄嗎?你不去追難道我替你追?」
江逐風扣住他的手腕,反問道:「我追他做什麼?」
沈春眠:……
因為你倆是一對啊!
「隨你追不追他,」沈春眠負氣道,「但你也別跟著我,你難道沒有自己的事可以做嗎?冷泉修心,玄兵閣練劍,去哪兒不好?」
江逐風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定定然道:「我要跟著你。」
他發現了,只有待在沈春眠身邊的時候,他才會久違的,不會被某種無形而又強大的力量控制。
練劍修心愛人,皆非他所願,他不想要得道,不要成仙,只想要這片刻的「自由」。
第30章
見他寸步不肯移, 沈春眠便只好屈服道:「行,隨便你跟。」
說完他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而後頗為咬牙切齒地問:「江師弟, 勞煩松一下手, 本座不希望今後再與你有任何的肢體接觸,明白嗎?」
江逐風卻還是不肯動作,扣住他手腕的力道反而更大了,沈春眠有些吃痛, 火氣一下就竄上來了:「江逐風?!」
「你生性狡猾,我若一鬆手,你想必便要跑了, 」不同於他的憤怒, 江逐風反而心平氣和道,「且你是洞虛之身,若有心逃匿,想必也很容易。」
沈春眠掰扯了兩下都沒能扯動,因此便只好繼續屈服,可他到底氣不過,於是又憤憤甩出一句:「本座上茅房時你最好也跟著。」
他刻意快步往前走去,江逐風便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側:「凡入築基, 便可辟穀, 你已是半仙之體, 即便偶爾飲食, 也都會化作靈力——你多少年前便築基了,怎麼還會對茅房這種俗物記憶猶新?」
沈春眠冷著臉不願理他。
兩人就這樣並肩往前走了片刻, 沈春眠不明目的, 江逐風也不問他的去處。
「你現在很燙, 」江逐風忽然開口道,「比一般人要燙。」
沈春眠一皺眉:「廢話,本座是火靈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