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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談廉明靠近他一些,低聲說:「oga……不是省油的燈。」
沈海遙眯了眯眼睛,問:「我聽談先生的意思,是想跟我合作嗎?」
「是。」談廉明點頭,「你想報復你的丈夫——不久之後就是前夫了——我可以幫你。」
「那談先生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呢?天底下可沒有一頭熱的買賣。」
「我想得到的,剛剛已經告訴你了。我希望他們快點分開,希望談俊早日認清那個oga的真面目。你知道的,談俊那個年紀的男孩,是最不聽長輩話的。我越說那個oga不是好人,他就越要去招惹他。我沒有辦法,只好來求助你。」
沈海遙可不信會有這種好事,談廉明一定還有別的企圖。可會是什麼呢?
項星雨沒有實權,也絕沒有談家有錢,唯一有的,就是一身才華罷了。如果今天談廉明是跟阮和悅談條件,那還講得通,可項星雨……沈海遙實在想不出談廉明究竟想要從他身上獲得什麼。
算了,沈海遙想,項星雨什麼都沒有,上輩子被霍普騙得命都沒了,他還能失去些什麼?沒什麼好擔心的。
「好,」沈海遙笑著伸出右手,跟談廉明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當天晚上,調查霍普事件的小組專家便聯繫到了沈海遙,請他提供一些更清晰直接的證據,證明論文中完全沒有霍普的研究成果。
沈海遙按照他們的要求發送了一些資料過去,問道:「調查是有新進展了嗎?」
「項博士,您是當事人之一,我們不方便對您透漏調查進展。」通訊器那端的oga說,「但可以告訴您的是,阻礙我們調查的勢力小了很多,至少,我們應該能在規定的時間內給大家一個答覆。」
通話結束後,沈海遙靠在床頭,對褚鶴說:「談廉明確實幫了忙,沒有人再阻礙調查,結果應該很快就會公布了。」
他舒了一口氣,語氣都歡快了,「屬於項星雨的東西,算是拿回來了一些,雖然這個婚還沒完全離掉,但好歹算是有了點信心。」
褚鶴笑眯眯地點頭,說:「項星雨應該擁有更好的人生。」
之後,沈海遙又給談廉明去了一通電話。
對他表示過感謝後,沈海遙說:「談先生,那之後的事情,還是需要您來安排了。」
「好。」
上次與談廉明見面時,沈海遙還提出了一個要求:「不久之後,我會再一次提出申請,申請和霍普離婚。不管這次申請結果怎樣,我想請談先生幫忙,讓霍普去監獄待幾天。什麼理由都行,時間也不需要太長,一周就可以。」
談廉明略一沉吟,同意了。
幾天後,如沈海遙所說,他又一次在全球共享網絡中向審判庭申請解除與霍普的婚姻關係。當天下午,oga管理委員會以「妨害社會秩序罪」,將霍普暫時拘留。
被拘留後,霍普提出要見自己的丈夫。
看守所叫來了項星雨,體貼地給了這兩人最後一點獨處的時間。
雖說項博士的申請還沒有批下來,但他們心知肚明,這場婚姻,應該是不能繼續下去了。
雖說這個幾百年後的世界與沈海遙所生活的那個世界有一些差距,但也有一些仍保留著以前的樣式,例如這個昏暗、潮濕的看守所。
霍普穿著顏色很暗很舊的藍色囚衣,與沈海遙隔著一面透明的玻璃。
他最近過得很慘。
先是被阮和悅軟禁,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被枕邊人背刺。現在更是,什麼「妨害社會秩序」?想抓他進監獄,不需要找這種可笑的理由。
此刻項星雨就坐在它面前,可他已經快要不認識自己的丈夫了。
……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