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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多次想廢世子,都被太后制止了。
程安佑微微挑起下巴:「怎麼不能是我?」
趙瑾泓上下打量著他,見他身後背著包袱,沒有隨從跟著,疑惑問:「你這是要出遠門?」
程安佑沒有瞞著,大方承認:「是啊,出門看一個朋友。」又問趙瑾泓去哪裡。
趙瑾泓搖頭:「我也不知。」
他不知妹妹容貌,更不知妹妹在何處,自然不知自己往何處尋找。
程安佑想誘拐趙瑾泓,可未開口,便聽後面有人尋他。
「世子,世子,您回來吧,您若是走了,國公爺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
程安佑耳聰目明,一聽這聲音,便知是自己的侍從,他坐在馬上,高出人群一截,回望過去,發現真是自己的侍從程北,帶著一群人來尋他。
他連忙下馬,利索鑽進趙瑾泓的馬車,還示意趙瑾泓莫要出聲。
等那群人靠近馬車,程北咦了幾聲:「我明明見世子坐在馬上,很顯眼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馬還在,說明我沒看錯。」
他說完,命人四處找找,世子爺一定在附近,肯定走不遠,若是尋不回世子爺,回去後就等著挨板子吧。
眾人尋了一遭,均未發現程安佑的蹤跡,又見馬車停在此處,半晌微動,就想掀開車帘子看看,萬一世子爺藏在裡面呢。
程北的手剛抬起,被劍鞘擋住,耳旁傳來衛五的聲音:「奉勸你一句,有些人的馬車你看不得。」
程北平日跟著程安佑囂張慣了,見馬車普普通通,雖是新的,卻沒有世家的標誌,又尋世子未果,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正好有個愣頭青撞上來了,拿他泄憤最好。
「這汴京城內,你打聽打聽,就沒有我們不能看的地方?」奴僕揮開劍鞘,對衛五不屑一顧,「今兒,我還就瞧瞧了,這車上坐的是誰。」
「本皇子想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膽子。」趙瑾泓掀開帘子,探出頭,「你是程安佑身邊的狗?」
程北成日跟著程安佑,自然認識四皇子,抬眸見趙瑾泓盯著自己,嚇得雙膝一軟,跪在原地,忙不迭磕頭求饒。
「今兒,本皇子心情不錯,便饒你一回,再囂張跋扈,學你家那主子,本皇子打破你的狗頭。」趙瑾泓放下帘子,側臉看向程安佑,見他怒瞪自己,唇角微揚,心情十分愉悅。
程北得令,磕頭謝恩,起身帶人離開。
等人走了,程安佑才出聲質問趙瑾泓:「我何時囂張跋扈了,我只是愛玩鬧些,從不仗勢欺人,這群狗奴才,仗著我的勢,竟為非作歹,可惡至極。」
趙瑾泓沒理他,讓衛五駕車離開。
程安佑不依不饒,非讓趙瑾泓說出個一二三來,不然就是他污衊,若改日見到魏帝,一定告他一狀。【工/仲/呺:xnttaaa】
趙瑾泓讓他閉嘴,再不閉嘴就把她送回英國公府。
程安佑立刻捂嘴,不再言語。
三人從南門離去,走了幾里路,一路上程安佑問去哪裡,趙瑾泓不是說不知,就是說隨意,反正沒有目的。
這可氣壞了程安佑,最後一次問趙瑾泓,神色肅穆:「殿下,您到底打算去哪裡,得有個目的地吧,好吧,您不知您要去往何處,您告訴我,您要去做什麼,我給您參詳參詳。」
「叫我裴三,或者三公子。」趙瑾泓閉目養神,受不了程安佑嘮叨,「本公子要去找妹妹,你知我妹妹在何處?」睜開眼斜睨他一眼,隨即又閉上。
程安佑真給不出好主意。
皇后因為一盆花重病在床,消息靈通一點兒的都知道。更何況是他家。
祖母進宮不止一次,每次回來都唉聲嘆息,嘴裡念念有詞,什麼佛祖菩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