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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之間的氣氛僵硬得猶如一張繃緊了的弓箭,一觸即發。
就在此時,一道帶著夾雜著憤怒冰冷的嗓音自一旁響起:「你在做什麼?!」
嵐歸眸光一閃,偏頭看過去,只見沈墨寒挺直地站立在不遠處,面色黑沉,漆黑的瞳孔著仿佛醞釀正在著一陣風暴。
「嘖,」嵐歸鬆開手,直起身,「倒是將你給忘了。」
洛雲舟感受到桎梏著自己力量消失,心下不由得鬆口氣。但在看向來者時,也微微蹙起眉尖,有詫異,有不解。
自那日一別,沈墨寒就像是徹底消失了般,再也不見蹤影,而如今卻出現在了妖族境內,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
洛雲舟只覺這段時間似乎發生了許多事,且看二人的對話,想來是之前就認識了。
而自己卻還被傻傻得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沈墨寒還是身著一襲黑衣,身後背著那把劍,面容冰冷淡漠,只是想較於之前,似乎面色更加蒼白了,就連唇色都淡得有些透明起來。
他難得譏諷地勾起唇角,看著嵐歸,咬牙切齒道:
「堂堂妖主,竟還強迫他人,做出如此令人不齒之事,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第63章 雲舟,別哭
沈墨寒的話無疑觸及了嵐歸心中的那一根弦,族類之主素來飽受規矩的限制,即便是嵐歸也不例外。
粉袍青年的隨心所欲,也只能在妖族的條條框框之內罷了。
只見嵐歸果然面色沉了下來,攥緊了手,道:「你一個小小的人族,竟有膽子插手妖族的事,可真是不怕死啊。」
沈墨寒又哪裡是會被這番話威脅到的人,他冷聲道:「洛雲舟可並非屬於你們妖族,你又有什麼資格去管控他。」
嵐歸怒極反笑,看著不遠處的黑衣男子,屬於上位者的威壓鋪天蓋地地朝著後者襲去,沒有一絲留情。
沈墨寒到底不過是個修煉數百年的人族修士,又哪裡能抵禦住隔了幾個修為段的妖主。
他的丹田被不斷內縮擠壓著,身體也支撐不住地倒在地上,冷汗浸濕了後背。
此刻的沈墨寒早已是強弩之末,面色已經白得仿若死人。
自那日,他被濯華真人帶回去後,便被關在了玄微宗用以懲處窮凶極惡之人的冰牢之中。
冰牢是以天底下最冰冷堅固的九天寒鐵鑄造而成,除非是向扶清劍尊那般即將化神的存在,否則依靠蠻力根本無法逃脫出去。
裡面的溫度低得可怖,牢內結滿了冰霜,甚至還有之前忍受不住死去的邪修,已經被凍成了一整塊人干,與地面粘連在一起,無法抬動。
修行稍差些的修士甫一進去,便會被立刻凍住五臟六腑,那些寒氣猶如細密的銀針,絲絲縷縷地扎進人的體內,無法排出。
彼時,沈墨寒的傷還未好全,寒氣幾近要將他體內的血液全部凍結住,無法流動。
體內的靈力全部用來抵禦這股寒冷,可也僅僅只是撐了幾日。
待到第三日,他便堅持不住地倒了下去,就連眼臉上都已經開始結上一層冰霜,全身都難以動彈。
就在沈墨寒以為自己即將就要這麼死了的時候,濯華真人過來了。帶著一如既往的嘲諷,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
「嗤,死了麼?」濯華真人將一隻藥瓶扔在沈墨寒的臉上,後者慣性地顫了顫睫毛。
濯華真人逆著光,緩緩道:「倒是個賤骨頭,三天了還苟延殘喘著。你現在把這瓶藥吃了,本尊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沈墨寒此刻牙齒都在打顫,呼出的氣都是冰冷的,喉間早已被凍得乾澀無比,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忍受酷刑。
他的嗓音此刻像是一張粗礫的砂紙,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