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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捅破了一個大秘密。」棕發哨兵蹲在地上嘟囔。
房其琛沒理會他,只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在場所有高位哨兵的臉——果不其然,都不怎麼認識。
不過不要緊,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棕發哨兵。
有人認識就行了。
「哨兵的世界,是弱肉強食的。」
晏菀青坐在木椅上,安靜的注視著眼前慷慨激昂的中年男子,不發一言。
「不過這句話放到嚮導身上也很適用。」
見女孩沒打算接話,鵜鶘隊長悻悻的坐回了扶手椅上。
「我對於你的選擇很驚訝,晏少尉,不過年輕人嘛,總是要出去拼一拼、搏一搏的,我也是這個年齡走過來的,很能理解你的想法。」
晏菀青還是沒有說話。
鵜鶘隊長對她油鹽不進的態度感到了煩躁,他揚了揚手,「行了,出去吧,來接你的人很快就到,到時候可別說我沒給你留收拾東西的時間。」
這次女孩動了,她沉默的行了禮,然後扭身大步走出了隊長辦公室,而在門外,同樣被盤問了一番的艾克少尉正等在那裡,雙目對上的時候,還能看出殘留在他瞳孔里的心有餘悸。
這也不怪他,任誰被瘋狂的哨兵破門而入,經歷了生死一線後也會是這種反應。
就像早先預計的那樣,診療室的大門被發瘋的哨兵直接撞破,當那頭豺狼撲過來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艾克曾以為自己死定了,然而他們安然無恙,因為哨塔的警衛隊恰好趕到,挽救了兩名灰頭土臉的嚮導。
這當然不會是巧合,這是晏菀青將命抵押給一號哨兵後得到報酬。
等到陷入結合熱的哨兵被完全制服,綠風塔的嚮導們才姍姍來遲,他們像是才發現有兩名成員脫崗,怎麼看怎麼茫然無辜。
最終,這件事以「意外事故」而告終,而在事情塵埃落定後,晏菀青就動手寫了一封調動申請,並在今日順利拿到了軍部的調令。
這是二人獲救後的第一次見面。
「他們沒有太懷疑我,畢竟我是真真切切被洗腦過,」並肩走在長廊上,艾克聲音小的僅有身旁的晏菀青能聽到,「當然,我也不知道這點微薄的信任會持續到什麼時候,說不定哪次任務就神不知鬼不覺得死掉了。」
「但是我不能離開這裡,起碼在為她報仇之前,我都不會離開這裡。」
艾克的腳步在送她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停下了。
「祝我好運,也祝你好運,少尉。」
晏菀青點了點頭,她打開了宿舍的大門,已經收拾整齊的行李放在了兩張床鋪的中央,而坐在床上發呆的靳藍在看到她之後直接就跳到了地上。
「怎麼回事?」
她面色蒼白的說道。
「你申請調動去暗哨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經過了深思熟慮,靳藍。」晏菀青繞過她提起了行李箱。
沒想到這句話竟然直接引爆了焦躁的女孩。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暗哨的死亡率多高你難道忘了嗎!」靳藍大聲喊了起來,她開始煩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神經質的咬著指甲,被遺忘在床上的安哥拉長毛兔渾身的毛髮炸了起來,遠看就像是一個米白色的圓球,「這麼不聽話你會死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晏菀青聞言倒是笑了,她直起腰像是第一次看清這名好友,「聽話就不會死了嗎?」
靳藍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她。
「聽話的被一個陌生人標記就不會死了嗎?」晏菀青又問了一遍,「留在這裡和去暗哨,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靳藍睜大眼睛看著她,看著看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