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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梓琪極力克制自己的拳頭,一把扯過慕千,指著他的臉怒道:
「丑?你是瞎嗎?他哪裡丑?北冥聞才丑!黑的跟塊炭一樣!」
北冥聞聽這話瞬間冷了臉,一把捂住魏梓琪的嘴,不讓他繼續吵下去。
反手捏住他的後頸,低聲威脅:「你若找死,我今晚便收拾你。」
魏梓琪縮了縮脖子,著實有些心虛。
只是北冥聞正好在身旁,一時口不擇言。
他心知北冥聞不醜,那略深的膚色襯著上挑的眉眼,別具風情。
這人瞧著凶,可有時還會身著異族長衫,為他獻舞。
腕間與腳踝也繫著銀鈴,腰肢輕擺間,叮噹作響。
微卷的墨發隨風擺動,點綴的銀簪熠熠生輝。
上挑的眉眼含著情,勾唇淺笑間便可勾人心神。
此番美人起舞,至於蒼茫月下,真乃人間絕色。
吵鬧聲漸停,林晚江終得靜心,同段絕塵一起查看蛇娘的脖頸。
一抹朱紅格外惹眼,他恍惚記起了掛於元家祠堂的畫像。
文雲湘向來大度,並不介意程錦兒的畫像掛於堂前。
上頭的女子笑顏如花,鳳眼半彎藏琥珀。
元家兄弟皆像她,尤其那眉眼,流轉間自有風情。
元思錦寡淡了些,元憶錦卻極具神韻。
若說最為深刻,便是程錦兒頸上一點硃砂,緋紅的顏色艷麗十足。
如若邪祟吃人會變成那人模樣,可如今已過多年,為何還能保持這幅樣子?
林晚江有些不安,卻聽段絕塵道:「骨像一般無二。」
林晚江蹙眉,再去瞧那蛇娘的臉,徹底坐實了心內猜測。
面容可毀但骨像不變,這蛇娘的身形,也同畫中女子極為相似。
林晚江頓感心驚肉跳,卻不敢此時下定論。
他望向眾人,忽然開口:
「各位可否先行離開,江兒想設個聽魂陣。」
「此為青囊峰秘術,不好讓旁人觀看。」
北冥聞點頭,只是囑咐道:「注意安全,阿塵替你師兄護陣。」
見段絕塵點頭,便帶著魏梓琪和慕千先行離開。
十二峰皆有看家本領,即便是同門也需避嫌。
見元家兄弟也走了,林晚江輕撩衣擺,席地而坐。
段絕塵見狀也坐了下去,小心靠近林晚江,絕靈陣起將他護住。
林晚江閉眼,指尖輕攆默念咒決。
他低語:「吾輩晚江,無意冒犯,只為渡冤魂辨是非。」
話音剛落,一張墨黑符紙憑空而出,耳畔聞得清脆聲響。
一抹幽光乍現,符紙燃起青焰,被林晚江夾於指間。
微微晃動,煙霧自指間繚繞,自他身側漸漸擴散。
周遭亮起幽光,忽而煙塵四起,重重迷霧將二人隔絕塵世
猛然睜眼擲出符紙,徒留餘燼徐徐不消。
林晚江淡道:「玄命符在此,何冤來述。」
話音剛落,耳畔聞得呢喃細語,又似悲戚啼哭。
濃霧自四方而來,魂靈凝聚成虛影,瞧著身量是個女子。
手掌忽然被人握住,段絕塵將靈流渡入林晚江體內,眼前虛影漸漸清明。
瞧那女子面容,林晚江單刀直入:「你可是,程錦兒?」
那女子怔愣半晌,忽而掩面痛哭,哭聲頗多悽苦,惹的人悲從心來。
林晚江光聽著,眼眶便有些泛紅,放緩語氣柔聲安撫:
「可有話想說?」
女子聞言連連點頭,怎奈話到嘴邊,卻不知從何說起。
林晚江似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