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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錯靜靜道,「好,我答應你。」
長歡終於開門離去,安錯盯著那扇門,好久。仿若殘影仍在,仿若聲音依稀可辨。
長話沒有走大門,而是沿著來時的路,從小巷出來後,朝著花間肆走去,便是有人問起,也好有個說法。
已是二更天,街市雖仍有人,行人少了不少,喧鬧業已減半。
花滿枝自上次見了長歡後,便再沒見過,後來聽滿倉說了被老夫人認作小姐的事,他得了賞,便也分了些給滿枝。
花間肆一樓,此時還有兩桌客人未離去。滿枝忙前忙後,見長歡入了門,又驚又喜的忙上前拉了長歡坐到了空桌旁,道,「小暖妹子呸--你瞧我這話說的,小暖小姐,您怎麼來了?」
長歡笑道,「花姐姐,你還是叫我小暖吧,今日節慶,自是來找花姐姐喝酒聊天。」
花滿枝忙叫當家的熱了酒上好菜,便同長歡閒話著,無非是一些,世間太小,緣分太妙,人生如夢,苦盡甘來。
長歡說笑著飲酒話家常,待滿枝一如既往的花姐姐叫著,倒讓她也覺得自己也是祖上積德。
長歡今日見了阿錯,心情不免愉悅,又見了滿枝如此熱情,也多喝了幾杯快酒,很快酒意就有些上來了。
綠竹帶著兩個護院,在城中來回的找著長歡,直到在花間肆見到了熟悉的身影,這才忙快步進了來,道,「小姐,奴婢找了好久,您怎麼在這裡?」
長歡面上帶著三分醉意,心底卻是清醒的很,笑道,「綠竹,你也來同我們一道喝吧。人多,才熱鬧。」說完,笑得更甚。
綠竹又忙付了酒錢,被花滿枝推搡了幾個來回,最終還是笑著收了,道,「以後小姐想喝酒了,隨時找我滿枝。」又囑託綠竹道,「今日這酒是我的私藏,姑娘回去煮一碗醒酒湯給你家小姐,保管明日醒了也不會頭疼。」
綠竹同身後的護院道,「你且先行一步,告訴夫人,小姐這就回去。」這才駕著長歡晃悠悠的往回走。
長歡倒是笑著推開了綠竹,道,「綠竹,我又沒醉,我自己能走。」
還是綠竹有心,這停在大門後的軟轎還在,便扶了長歡入內。
長歡本覺得酒意一般,誰知經過轎子這麼一顛簸,也沒成想這酒的後勁這麼大,本來佯裝醉酒的,這下倒是不用裝了。她不慣在狹小的黑暗,便將轎簾讓綠竹掀了。
一路上想著今晚的事,倒是有些留戀那片刻的溫存。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謝白棠聽了護院的來回稟,早早的讓人煮了醒酒湯,又來西院門外焦急的來回踱著步。今日謝霄帶來的消息,她自是生疑,卻又覺得或許是青田縣太大,一時沒有查到,也有可能。若長歡真的存了歹心,有心欺瞞,為何還要堅持不認。一切都說不過去。
長歡遠遠見到院門外處等候的謝白棠,未待轎子停穩,便想著下來行禮。腳下一個趔趄。
幸而謝白棠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將她抱在懷中。
謝白棠從不曾想自己竟這般留戀這個擁抱,懷中人沒有反抗,沒有拒絕,沒有讓她心痛的疏離感。
這一幕,被北邊院口的謝天冬瞧了去。他此刻面無表情,只是小聲同阿柳道,「回屋。」
次日,日頭高照,已是巳時。長歡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只覺得,好久沒有睡過這麼一個安穩覺。下意識的掀開被子,身上也僅著內衫,卻怎麼也想不起昨晚是如何回到自己榻上的,又是幾時睡去的。
綠竹從門外進來,見長歡醒了,忙近前伺候她起身,道,「小姐,可頭疼?」
長歡搖搖頭,感覺很好,道,「綠竹,昨晚的事我怎麼都沒印象,我怎麼回來的?」
綠竹遞了濕巾過去,道,「昨晚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