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页)
又是一陣觥籌交錯,席間溫庭照和謝天賜拉著世子喝了不少酒,謝天冬和安錯也沒少被勸酒。
長歡因為安錯和世子敬酒,也少飲了幾杯。只是幾杯酒下肚,便覺得腦袋頓時輕鬆了些許,將那些讓人難解的謎團,拋之腦後,不再多想。看著對面的阿錯,心下安慰自己道,那些謎團都是過往,而對面之人,才是自己的將來。
世子喝的臉有些泛紅,笑道,「今日娘親和棠姨也在,不如我們來聯詩,可好?」
謝天賜咧嘴笑道,「好啊--正巧,阿照可是對詩的好手。」
溫庭照道,「對詩,本少俠還沒輸過。什麼規則?押什麼韻腳?定下了,我先來!」
「不若,以安字為韻腳,規則不必非要對仗,隨意就好。」陳思寧隔著世子瞧了眼安錯,見對方並沒有看自己,心生戚戚。
安錯聽罷,微微一側頭,卻並沒有說話。
溫庭照見在座的沒人反對,便豪邁的舉杯道,「煙雲憑風意,踏馬行舟遠。」說完,幹了一杯。
眾人喝彩,這句詩倒有幾分他想仗劍江湖的意味。
長歡接著道,「竹畔秋水長,落日孤煙懸。」說完最後一個字,偷偷瞧了眼對面的阿錯。
只見安錯聽罷,微微一笑,自酌自飲了一杯,這句詩,她怎會不懂是何意。
陳思寧道,「憑欄觀瀟雨,雨歇思難斷。」說完,也自飲了一杯。
安錯道,「月桂牽絲引,夜半言酒歡。」說完看向對面,只見長歡聽罷,詩中還含了自己的名字,嘴角不禁起了一抹笑意。
長歡心道,是否我暢想將來,你便銘記過往,如此這般心意相通,可算良配?可是絕配?心下又將詩連了起來默念了一遍:竹畔秋水長,落日孤煙懸。月桂牽絲引,夜半言酒歡。
謝天冬低頭沉吟道,「醉里花似錦,酒散遊魂怨。」說完,頭也未抬,便連著飲了兩杯。
世子笑著接口便道,「春花何足道,秋風傲紫嫣。」
而在座愛穿紫色衣衫的只有長歡一個,安錯聽罷微微皺了皺眉。
謝白棠嘴角掛著一絲淡笑,可神情之中又隱含著一種說不出的悲涼,道,「風起任逍遙,夢醒月初半。」
長歡聽罷,身子微微一頓,終是用那受傷的右手,輕輕觸了觸桌下謝白棠的胳膊,算是安慰。而謝白棠也悄悄撫上了她的手。
有些話,無需言語,只一個眼神,便懂得。
謝天書道,「只道知音少,方覺琴曲亂。」說完看了眼她的知音,卻並不知她的情。
慕容冰最後才道,「靈台清靜處,菩提明空見。」
溫庭照拍手叫好,又拍馬屁般,道,「郡主這最後一句,最是妙。」
眾人舉杯,同敬郡主。慕容冰飲罷,又道體力不濟,便退了席,謝白棠便同她一道回了房。
坐上沒有了長輩,這些人便更是隨意,又是互敬,閒話短長,一餐飯吃下來已過去將近一個時辰。
陳思寧不知拉著謝天書去了哪裡,除卻長歡和安錯外,其餘眾人皆有了醉意。
長歡也退了席,臨走前沖安錯使了一個眼色,安錯便找了個藉口也後腳跟著出了門去。
客廳外西廊下,年年在一旁候著,被長歡三言兩語支開了。安錯便帶著長歡抄了小路去了後花園。
長歡開口道,「那個陳思寧,怎麼這次見了,好似對你很冷淡。」
「我還以為,你第一句會說其他。」安錯嘴上如是說,心裡卻是開心的緊,狡黠的微笑著,反問道,「你很在意?」
「我我就是好奇,我才不在意。」長歡低頭說著心口不一的話,手揉搓這衣襟,飲酒後的小臉泛著微紅,不經意的踢了一下腳下的小石子,滾出去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