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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眉,一時間覺得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老爹的皇陵,我確實有點想修。不是因為聽他們說,好像有人拿我這未能盡孝的質子皇子說事。而是因為先帝畢竟我老爹。雖然模樣我都記不住了,也是我的爹。但是禮部尚書如此阻攔,應當有他的道理。
懷著好奇之心,我一目三行地將那滿是恭敬話、客套話的摺子舉了舉,從最後頭幾行里找到底需要多少錢。
還挺好找,白紙黑字,寫得方方正正漂漂亮亮幾個數字跳入了我的眼中。
五千萬兩
吧嗒,我手中的摺子砸在了地上。
聲音不大,但群臣的神經此時可緊繃著呢。摺子落地的一瞬間,所有唇槍舌劍,質疑警告,全部停了下來。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看向我。
我在大家的目光如炬之下無地自容。老子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的錢數!或許這錢數對於修繕皇陵來說,不算過分。然而對於我這個在電腦前頭碼字碼一天,分文換不回來的苦逼編劇來說。
這夠我花到下輩子了
第7章 【早朝】
隨著摺子落地,禮部尚書潘大人的魂兒算是升了天。我看著面如土色的禮部尚書,坐在龍椅上各種痙攣,腦子卻依舊運轉自如。在這麼一驚一嚇的劇情中,我忽然決定撿起我那失落已久的絕招‐‐自暴自棄。
剛剛那幾個懟天懟地懟尚書的官員們正一臉譏諷地挺著胸脯。我抬起腳,對準脖子梗得最直的那位,一腳將摺子給踹了出去。我這腳法用了吃奶的勁兒,準頭倒也爭氣。雖然我的靴子也跟著飛出去了,但到底一前一後落在了它們該落的地方。摺子呼在了那人的臉上,靴子則咕隆隆滾到了大殿中央,把群臣們的神經再度調動了起來。
摺子帶著鼻血漸漸滑落,我那已經飛升到九霄神殿之上的鐘丞相終於下了凡,慢慢悠悠卻擲地有聲地說道:&rdo;皇陵修繕一事,本已商定由禮部全權受理。爾等越俎代庖,是何居心?借殿下的仁孝之心,擅作主張,將國庫虧空置若未聞,有何用意?災民受難,爾等卻忙著爭寵頌功,其心可誅!&ldo;
&rdo;再者,&rdo;魏將軍上前一步,把另一個麻煩事給說了出來:&rdo;前一陣子,寒谷關被阿史那突襲,嵇鷗將軍戰死,其妻兒被阿史那的手下虜獲。對方開出高額贖金,否則將這一家老小斬首示眾。嵇將軍為國戰死,我們卻連贖回他妻兒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你們還在這裡理直氣壯!&rdo;
這麼個事兒,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鍾伯琛提了那么半句,只是我沒往心裡去。魏將軍這麼一說,我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我在劇本里寫過。只是當時是我皇弟接手的這件事,他是怎麼處理的呢?
這小王八蛋沒處理。拿不出銀子,只能任嵇鷗將軍的妻兒生死由命。然而現實就是,他們只能由了死,由不了生。阿史那這王八羔子把嵇將軍的妻兒殺了,腦袋扔在城門外,至此徹底寒了守關將士的心。
我肯定是下不去這個心把大活人的命當成兒戲。正想著怎麼處理這件事,就聽大殿後頭一不知名的角落裡,傳來一道嘀咕聲:&rdo;寒谷關不是在他手裡破了一次嗎?&rdo;
嗨喲,這話說的,別說魏叔不樂意聽,我都聽不下去了。陸久安剛把我的靴子撿回來,我就又拿起來扔了出去:&rdo;剛剛誰在那大放闕詞,站出來!&rdo;
大殿後方,一直在吃瓜的群臣們呼啦一聲空出一小片地,將一個倒霉蛋留在了空地中心。晴天白日,太陽光不偏不倚地照了進來,將這圓溜溜的空地照得如同戲台班子一般突兀。我指著那倒霉蛋的頭頂問:&rdo;這誰?&rdo;
一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大臣揣著手回道:&ldo;殿下,這是戶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