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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兒這就滾。父皇您保重身體,兒回去給您好好修修墳頭&rdo;我咽了口吐沫,又將另一條腿伸了出去。
然後我聽見了父皇特別沉重的一聲嘆息:&ldo;苦了朕的那群忠臣&rdo;
我連忙回頭,剛想表示一下決心。老爹啊,您留的那群忠臣我肯定好好孝敬著。給他們發獎金,發紅包,入三保一金,過年了給送水餃
結果我還沒張開嘴,就見父皇將畫卷迅速卷了起來,成棍棒狀在手中掂了掂。我頓感大事不妙,尚未求饒,父皇突然一個急轉身,將那畫卷扔了過來。我被正中靶心,哎喲一聲往後一躺,嗖地掉了下去。
&ldo;爹!我錯了我錯了,別打&rdo;我這反射弧異於常人的傢伙挨了一畫軸後才把話給喊了出來。
我很是逼真地墜了樓。風聲在耳邊呼嘯,灌得我大腦發麻。我的五臟六腑全都往下狠命地墮著,最後拍在地上時發出咣當一聲巨響。然而我並沒有跟想像中的那樣變成肉餅,而是被摔回了元神。
我先是覺得身體一僵,生生逼出一腦袋冷汗。旋即又感覺軟和了起來,自己好像掉進了棉花堆里,身邊有人在低聲私語,似是在搖晃著我。我這小腦袋瓜子機靈著呢,猜測了一番後,疑心自己是不是被父皇這一畫軸打得返老還童了。如今我正躺在搖床里,嬤嬤在我身邊低唱著帶著濃濃鄉音的搖籃曲。家國還是那個歲月靜好的家國,父皇尚且在世,突厥並未犯邊。一切回到了原點。
我開心得不得了,摟著嬤嬤的胳膊喚了句:&ldo;乳娘!&rdo;
我的乳娘立馬回應了我,就是聲線有點不對:&ldo;殿下&rdo;
&ldo;我好想你啊!&rdo;我貪戀地緊緊抱住了她的胳膊:&ldo;你再唱一遍那首童謠&rdo;
乳娘沉默了半晌,最後回了句:&ldo;臣不會唱歌&rdo;
於是我便清醒了。
鍾伯琛抱著我,跟我瞅了個對眼。我睜了會兒眼,又閉上了眼,循環了四五次後,鍾伯琛突然用手指頭撐住了我的眼皮子。
&ldo;殿下。微臣在呢。殿下不怕&rdo;
好吧。我們的鐘同志在這短暫的幾天內,先是晉升成了&l;鍾老爹&r;,如今又成了&l;鍾老媽&r;。我這突然父母雙全了的孩子真是好生幸福啊!我一翻白眼對眼前這美好的場景做出了評價:
&ldo;爹,您還是帶我走吧沒法活了&rdo;
可惜,我的爹跟之前那踹了我一起死回生飛踢的仙女姐姐一樣,只會把人往活了打,不會把人往死里揍。我這去往地府的車票依舊是個雙程票,稍稍一站腳便又被送回了人間。
第18章 【沒錢】
許多年後的一天,上官夏曾跟我坦白道,他真怕我這麼一燒,再醒來後由一個失憶了的攝政王變成了又傻又失憶了的攝政王。那他得被丞相大人跟徐長治齊心協力地生吞活剝嘍。
然而現實是,我不但沒傻,反而更精了。因為我參透了兩個道理。
首先,有我老爹和仙女姐姐在陰陽兩界的十字路口上堵著,我估計夠嗆能再回到現代社會當我的破編劇了。其次,一向冷情的父皇居然不辭辛苦地關顧了我的夢境,那意味著他老人家睡得不是很踏實,想必也在憂心於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
於是我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對著老爹的畫像上了三炷香,握著拳頭宣誓自己絕對不會再當&l;情痴&r;了。那個叛國又亡國的黎王岑越已經死了,如今的我脫胎換骨,寧可少吃兩口飯,也要好好批摺子。
可惜,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我這倆手腫得跟豬蹄子似的,別說批摺子了,連撓撓屁股都困難。更慘的是,我被捂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