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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工部尚書吞吞吐吐,心裡跟貓抓似的直難受。於是我看向我的大寶貝。然而鍾老哥離我三丈遠,表示&ldo;非禮勿聽&rdo;。我只得上前摟著工部尚書的肩膀小聲合計:&ldo;三次全失敗?這裡頭有問題吧?&rdo;
工部尚書把眼睛上斜了個四十五度:&ldo;殿下說有就有唄&rdo;
&ldo;所以之後沒人敢接這個燙手山芋,只能不停地等朝廷救濟?&rdo;我拿手指頭在工部尚書眼前晃了晃,讓他把臉轉過來說話。
工部尚書又看向自己的鞋尖尖:&ldo;殿下說是就是唄&rdo;
工部尚書這藏著掖著的樣子,擺明就是在顧慮著什麼。我心裡頓時有了些許的猜測。於是我命人把記載歷次修河塘的案卷找來,又讓戶部尚書把朝廷給廣淄一代撥款的記錄呈上來,希望從裡面找到些蛛絲馬跡。
工部尚書走後,鍾伯琛走過來壓低聲音道:&ldo;殿下越來越聰明了&rdo;
我被冷不丁一夸,立馬精神煥發地正了正帽子:&ldo;你也覺得有問題,對不對!&rdo;
鍾伯琛不說對,也不說不對,只淡淡地說了句:&ldo;此事微臣不可插手。上任負責修理河塘的孟大人,乃義父的摯友,與微臣交好。&rdo;
我心中瞭然,拍了拍他的胳膊:&ldo;明白了。我不會包庇他,但也絕不會讓他繼續蒙冤。此事我親自負責,若真的如我猜測那般也是時候殺一儆百,立立規矩了。&rdo;
鍾伯琛淡笑,微微拱手:&ldo;殿下英明。&rdo;
我命陸久安守門,所有人不得打擾,鍾伯琛也先行回府休息。又叫來徐長治,跟我一起圍著堆了一地的案宗各種分析。
徐長治主要是打雜的,我要什麼年份的案宗,他立刻替我找出來。之所以沒讓別人與我共同商榷此事,是為了避嫌。畢竟徐長治乃宮中侍衛,跟這些地方案件沒有絲毫的聯繫。而其餘官員,多少都藕斷絲連。我怕我沒把水患給弄明白,先把朝廷弄亂了。
我忙活了一下午加一宿。期間陸久安稟報導我四哥想見我,問我今年能不能讓他生母----裕太妃出席宮宴。我回愛來就來。多一雙筷子罷了。
徐長治提醒我,裕太妃早年犯了點錯,被送到阮山庵帶髮修行了。按規矩,是不能出席宮宴的。我問什麼錯?徐長治回聽說是裕太妃的娘家兄弟出了事,下大獄了。裕太妃暗中給獄卒塞錢,想見兄弟一面,結果被父皇知道了,責罰了她。
我覺得這不是啥大事,起碼不是原則上的問題。依舊同意讓四哥接裕太妃回來。畢竟估計她也上了歲數,罰個差不離就行了,沒必要一輩子關在尼姑庵里。
第二天蒙蒙亮,我坐在書案前心情沉重。我一向不以&ot;惡&ot;來揣測人心,然而這治水一案著實錯綜複雜,樁樁件件都表明裡頭大有文章。我左思右想,命人叫來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自從上次參了鍾伯琛跟吏部尚書一本後,突然沉寂了。也不知是不是老膽嚇破了。我估摸著得好好安慰一下這位兄弟,畢竟他的出發點是好的,雖然有點打擊報復的嫌疑。
大理寺卿忐忐忑忑地進了屋,弓著腰仿佛是只蝦米。我發覺他滿臉的&ot;慫&ot;字,連忙讓陸久安給他賜座,順便端了份早膳來一起吃。
大理寺卿受寵若驚,抱著碗白粥不敢喝。我嘴裡叼著包子,一邊吃一邊把治水案告訴了他,並表明打算查查此事。話音剛落,大理寺卿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撲了過來,扒著書案兩眼放光:&ldo;殿下!您還信任微臣?&rdo;
我看著滿眼淚花的大理寺卿直撇嘴:&ldo;沒罰你沒關你,還不算信任?這回你可給我爭點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