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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下一秒他就被阿蘭桑一腳給跺到了地上,而且阿蘭桑似乎還用突厥語罵了他一句,總之語氣很不善。人高馬大的昂欽委屈巴巴地縮在床邊,揣著胳膊,嘴裡碎碎念著。阿蘭桑聽了一會兒後對我說:&ldo;他不喜歡我跟你說話,他聽不懂,很難受。&rdo;
&ldo;好,我不同你講話。我守著我情郎。&rdo;為了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和諧,我閉上嘴巴專心致志地盯著鍾伯琛。就這麼靜悄悄地過了一個多時辰,魏叔突然沖入了營帳:&ldo;殿下,突厥在城外叫陣,末將認為,他們是打算將您拖在關內,使得朝廷大亂。殿下&rdo;
&ldo;傳令下去,本王即刻啟程。命除你之外所有有官有品的將軍護送本王跟丞相。&rdo;我沒抬頭,繼續看著鍾伯琛。
魏叔遲疑:&ldo;殿下,不如先等丞相大人恢復一二&rdo;
&ldo;傳令就好。另外你親率一千精兵在昨日本王遇襲的地方伏擊。此事不得讓任何人知道。&rdo;我又道。
魏叔假以思索後瞪大了眼睛:&ldo;殿下。您是懷疑軍中出了奸細?!&rdo;
&ldo;試試吧。運氣好了能網幾條魚。&rdo;我笑笑,並沒有一口咬定,因為我明白,以魏叔的驕傲,軍中出了奸細比打了敗仗更讓他難受,更何況這奸細保不齊是他朝夕相處的副將們。
我的推測不是空穴來風。首先,我與鍾伯琛啟程回宮時,只有魏叔和其他將軍們知道,若不是軍中有人出賣了我們,我們怎麼可能前腳剛走,後腳便被呼德爾的人給蹲了?再者,呼德爾伏擊我們的地方在關內,是一條稀鬆平常的商路。他是怎麼入的關?何人放他進來的?他帶了四五十人伏擊我們,能避過耳目趕在我們路過前做好偽裝,布置好弓箭手,想必是在我啟程前便得到了消息。
這年頭又沒個像樣的通訊設備,送信要麼靠跑要麼靠鳥。靠跑有點太明顯了,我估計他是飛鴿傳書。然而天上的鳥兒千萬隻,想截住送信的那個著實天方夜譚,還不如從人查起。如若這次能引蛇出洞,倒也替邊關除了一害。
魏叔見我不多言語,步伐沉重地照我說的去辦了。為了更以假亂真一些,他甚至找了個跟我身形差不多的小士兵佯裝上了馬車,還抬了個&ldo;丞相&rdo;一齊啟程。實際上真正的我就在營帳里坐著,連地方都沒挪一下。我本以為這麼敷衍的坑騙之術勾不出什麼玩意來,哪曾想黃昏之際,我正在屋裡偷摸烤饅頭,魏叔突然回來了,呼啦掀開營帳帘子,戳在門口直不楞登地瞅了我半天,然後咕咚跪了下來。
我嚇得手一抖,饅頭吧嗒掉回了炭火盆里:&ldo;叔,你咋了?!&rdo;
魏叔把一手的血在盔甲上蹭了蹭,擠出一個能嚇哭小孩的笑容道:&ldo;殿下,找到奸細了&rdo;
於是我就這麼一臉懵逼地去了主帳,看向地上缺了條胳膊,正在叫喚的一名男子。此人姓程,名普。乃一員副將,追隨魏叔整三年。魏叔稟報導,他按照我的吩咐命人假扮成我,佯裝攝政王回宮,陣場也做得很足。只不過他並沒有帶人去伏擊,而是用了一招&ldo;聲東擊西&rdo;。他故意告訴了所有將軍,行程隊伍里的那個人是假的,因為他發現關內還藏有突厥人,打算引出他們。等眾人散去後,魏叔命親信暗中盯住所有副將,看有沒有人偷偷給突厥人通風報信。
所以這位程將軍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被帶進溝里了。一人一信一鴿子,人贓並獲。讓人抓了現行還打算垂死掙扎一下,結果被魏叔一刀把胳膊給剁了下來。
我皺著眉看向他,有些哭笑不得。這算是我的主角光環又回來了?我隨口一說而已,怎麼還真抓出內鬼了。當然,魏叔到底比我更聰明一些,省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