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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握緊項名的手,眸中滿是深寒的恨意,牙根咬的咯咯作響:&ldo;阮氏母子想將我趕出伯府,想都不要想!這次離開只是暫時的,阮氏那般懦弱,怎麼可能駕馭得了你爹爹,你爹爹的毛病只有我清楚,他是離不開我的。&rdo;
自顧自得說完這段話,何氏猛然看向項名:&ldo;你一定要爭氣,絕不能讓阮氏母子占了你的位置。那個項竹城府深的很,你要當心!&rdo;
何氏的聲音陡然拔了一個高度,眸中滲著火焰,但聽她咬牙切齒道:&ldo;還有他那個義女,別看小小年紀,可是有心思的很,你說她好端端的,畫什麼地契?定是那倆丫頭,當她年紀小,在她跟前說漏了嘴,她告訴了項竹,父女倆才聯合起來坑了我們母子!&rdo;
項帛不過十六,最聽何氏的話:&ldo;這麼說來,那個丫頭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娘親你放心,我回去一定跟爹爹說,讓他早點看清那個丫頭的真面目!&rdo;
何氏趕忙拒絕:&ldo;別瞎說!你爹爹正在氣頭上,現在你們倆最好離他遠遠的,他最看重家府名聲,你們一定要想法子讓他厭惡項竹和阮氏,只有這般,你們才會重新受到重視,娘才有再次回到伯府的機會。&rdo;
項名忙問:&ldo;娘,那我們該怎麼辦啊?&rdo;
何氏的胸口起伏不定,她想了好半晌,卻沒想出合適的法子。她對項名道:&ldo;別急,別急,咱們一定能找到機會的。&rdo;
馬車在何氏租下的小院外。打開院門的那一剎那,一股刺鼻的雞屎味兒撲面而來,滿園裡都是上一家走時留下的雞屎和雞毛,地上還有一些血跡。
何氏嫌棄的罵道:&ldo;這地兒前兒住了個殺雞的嗎?&rdo;
項名和項帛,幫著何氏將行李提進屋裡,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門框上堆積了許久的塵土落下,嗆得二人咳了好半晌。
所幸何氏的陪嫁婢女帶了出來,何氏讓她打掃房子,自己在院中坐著。
何氏看看這居住的環境,心中一片愁。
即便項肅德能來,這樣的地方,也留不住他,他最是看重顏面,怎會踏足這等民居?她要想重新回到項肅德身邊,就必須讓他看到體面,否則,難啊。
如今,之前從項竹那裡挪出來的銀子,一個除夕家宴就用去了許多,現在只剩下幾十兩,這點兒錢,過日子都不夠,別說換個體面的住處,就是上下打點也拿不出手啊。
何氏擰眉細想,不成,一定得想法子弄一筆錢來。
何氏將自己的腦子搜羅了個遍,過了許久,許久,終於有一個笑意,在她唇邊綻開。
她忙拉過項名道:&ldo;你的妻子張氏,手裡的嫁妝還有多少?&rdo;
項名聞言,轉瞬明白了何氏意圖,不由驚住,忙道:&ldo;娘,婆家私占媳婦嫁妝,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如今已經惹下大禍,再這麼做,若是傳出去,兒子……以後怎麼在金陵立足啊?&rdo;
何氏狠戳了一下項名的額角:&ldo;你怎麼那麼傻!難怪你一直比不上項竹,你怎麼不動動腦子。我已經被你爹爹休妻,算什麼婆婆,沒了我,阮氏才是當家的女主子。&rdo;
項名轉瞬明白了過來:&ldo;娘你的意思是……將私占嫁妝的罪名,栽贓給阮氏?&rdo;
何氏笑笑,鳳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她不僅要弄到媳婦的嫁妝,還要讓阮氏背著個黑鍋,到時候,項肅德定會厭棄阮氏母子,那麼,她的機會,就來了。
37、37 …
阮氏回到項府的時候, 是傍晚。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