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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甚至于全家皆亡后,还要榨干易家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让阿鸢成?为战争的一件牺牲品,离国和亲。
程枭声音低哑,把小部落的说辞和西羌可汗的回函背给?她听,说完犹觉不够,把靛颏抓过?来佐证。
感受着越抓越紧的手?指,他知道易鸣鸢重新?燃起了生的意志,怜惜道:“没有书信,没有谋逆,也没有叛国,阿鸢,将对亲人的爱化作对国主?的恨,快点振作起来吧。”
他不会说帮她去复仇平反,也不会告诉她死去活来后命是属于自己的了,他用仇恨留住阿鸢,因为恨比爱更长久。
同?样,他用对亲人的爱留住阿鸢,因为爱比恨更强大。
易鸣鸢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她转头看着程枭,双目猩红,“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嗯。”程枭小心地观察着伤口的状况,看到没有崩裂渗血才松了口气。
靛颏见她愿意交流了,扑到她床边嚎啕不止,“是真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小小姐,靛颏从?不骗您!”
听后,易鸣鸢深吸两口气,良久吐出六个字:“飞鸟尽,良弓藏。”
爹爹生怕功高盖主?,年少成?名却从?不居功自傲,誓死效忠帝王,每次战胜之后都会写一份折子送回京城以表衷心,推辞封赏。
已经做到如?此地步,竟还是让陛下忌惮,为易家演了一出全京参与的大戏,为他们一家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易鸣鸢撑着身?子坐起来,粘腻的血液从?脖颈处滴落,她像没感觉到疼一样,在程枭慌乱的手?覆上来时扣住他的手?臂,抬眸看向他,薄唇轻启。
“鸢尽君不仁,何妨作枭党。”
既然龙椅之上是一个不配效忠的帝王,那她何妨做一个和亲公主?该做的事,彻底加入匈奴,真真切切地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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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处理过颈上的伤口后, 易鸣鸢坐在床上张望一圈,“这里是?庸山关内的客栈,没有通关文牒,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们三人之中有浑身染血的伤员, 还有一个长相显眼的异族男人, 招摇过市必定会被城门上的士兵拦下来, 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靛颏吸了吸鼻子,“小小姐, 我们遇到了一个熟人呢, 是?他把我们藏在送粮食的车里运进来的。”
“谁啊?”易鸣鸢不解, 庸山关中她的熟人都尽数死绝了,哪里又冒出一个?
话音刚落,卧房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佝偻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摘下挡脸的斗笠, 胡子拉碴的脸上扯出一个不甚熟练的笑脸, “小郡主, 多年不见, 您比小时候出落得更标志了。”
“黎校尉, 你还活着!”易鸣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当初爹爹所有的部将都被缉拿,如果他能幸免于?难的话,那?她的父兄是?不是?……
黎校尉颤抖着单膝跪下,几个月的磋磨让他形容憔悴,行礼时却如一把宝刀出鞘, 依稀可见战场上的锋芒。
“我听?说?郡主庇佑我儿,救了她的性命, 在如此风雨飘摇之际,臣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有机会见女儿一面,郡主大?恩大?德,臣没齿不忘,日后必结草衔环报答。”
半年前的守关之战打得艰难,这场战打了多久,城门?口的进出也就被限制了多久取胜后第五天,正当他们要解除百姓的禁令时,是?主帅敏锐地发现?了城外?伏击的百余人马,若放手无寸铁的百姓出去,定然会成为瓮中之鳖。
于?是?大?将军带着长子出城围剿,原以为稳操胜券的一场小打小闹,却不想三天后回来的是?自称清扫叛军余孽的左将军。
当时黎校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