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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下體的撕裂感瞬間占據每一根痛覺神經。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甚至有著四年時間的準備,卻仍舊敵不過當下最最真切的痛感。
而因某種明顯的阻力停止了更加深入的男人,也已是大汗淋漓,不敢再妄動一寸、一厘。他進入的地方有著出乎他意料的緊緻,那種近乎窒息的包裹感,叫人頭皮發麻,欲生欲死。幾十年建立起來的忍耐力差點就被粉碎、瓦解,這種一瞬地獄、下一瞬天堂的感覺讓他驚異、興奮、甚至痴迷,同時,也讓他懂得她先前所說的那番話是有怎樣的深意……
他低頭,再次吻住她。沒有給過她任何明確承諾的自己,這一刻是有愧的。
而她也將他緊緊抱住。指甲嵌進他的背肌,沒有忍住的眼淚打濕他半邊肩頭,嚶嚶而泣的聲音既怨他,又在催促他:「賀南霄,我等了你四年,眼下不想再等了……」
綿軟的細腰被一把撈起,那副精壯的身體不再克制地用力頂撞上來。很疼很疼,她哭著,喘著,嗚咽的哭聲和細碎的嚶嚀全被貪心的男人吃進了口裡……
……
這是兩人真真正正的初次,不比從前,銷魂般纏磨一兩小時都還受得住。方念身子嬌弱,又不吃痛,此番被他破了身,一雙腿發酸發軟著,連下地都困難。可她還記得上午約了人,強撐著也要從身下那張亂床里爬起來。
剛給她擦洗完身子的賀南霄,將沾了落紅和污穢物的衣物放到浴室,走出來便看到她已經坐到了梳妝鏡前。
「怎麼起來了?」方才在床上,自己將她折騰得來來回回哭了好幾鼻子,這會兒連眼睛都還腫著。還有出了血的那處……心裡已在自責沒有憐香惜玉。
對著鏡子,方念回答他:「昨晚電話里就和你說了的,上午約了人,不能遲到。」散亂的長髮已經梳好盤起,就是那雙仍舊有些紅腫的眼睛,免不了撲了一層粉,又撲一層。要見的人便是此次來莫斯科的公事,是僅次於來尋他的另一樁重要之事。
賀南霄走到她身後,伸出一隻手,輕輕摟在她肩上。
他沒有說話,可方念已經察覺出他那點抱歉的小心思。她抬手,輕拉住他的胳膊,安慰地說:「已經不那麼疼了。一會兒也就從這兒走到樓下咖啡廳的距離,有電梯,連台階都不用走,不礙事的。」
賀南霄知道她也是以事業為重的人,但今日情況特殊,仍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是一定要去見的人?哪怕改一改時間,也不行麼?」
「是,一定要見的。」方念回過身,抬頭望著他說,「伊萬諾維奇先生,你可聽過?」
這在全蘇境內無人不曉、聽之便讓人聞風喪膽的名字,讓賀南霄微蹙了眉頭……
……
飯店二層的咖啡廳里,往日各國面孔都有的熱鬧景象,在今日不曾見到。吧檯的咖啡師以及服務生全都安安靜靜地垂首站立,等著唯一一桌的「客人」給他們下達指令。
還差十分鐘便到約定的時間,低頭抿了一口黑咖的男人,皺著一張被咖啡苦到的臉,對身後的黑衣手下聳了聳肩。
黑衣人心領神會,走到吧檯要了一整罐方糖,畢恭畢敬地奉到他面前。
大手從玻璃罐里夾出一粒裹著銀色錫紙的方糖,剝開,丟進嘴裡。細細咂摸回味之時,苦等了許久的中國女人這才搖曳身姿,從門外進來。
「阿納托利先生,很抱歉,我來晚了」方念臉上笑著,步子不緊不慢地朝咖啡廳里唯一一桌的客人走去。
男人將嘴裡還未含化的方糖吐到咖啡碟中,站起身,張開雙臂熱情迎她,「方小姐,早上好啊!」
蹩腳的俄式中文,使方念那張本就帶笑的臉,笑得更加燦爛。
禮貌地擁抱、貼面,幾句簡單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