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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很震驚,尤其是被吳嬌的最後一句話給震驚到。
但沒有人站出來糾正她的思想,就連李蒙都覺得,這姑娘說的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我從來不相信雞湯,也不接受任何洗腦,錢給你們,我火化完何梅的屍體就要回學校上課,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我會儘量配合,請你們不要把我的家事告訴學校的老師和同學,我只想安靜的學習。」
顧原看著吳嬌,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倔強、冷血、孤獨的依靠自己活著。
但他並沒有太同情吳嬌,就像他現在回想原來的自己,也不會同情原來的自己。
他帶上手套,拿起這疊帶血的紙幣,細細的觀察著,幾乎每一張都帶著血跡,看紋路很像尼龍手套的紋路。
很明顯,罪犯曾碰過這疊錢,不光碰過,而且一張張的數過。
等女警帶著吳嬌去了休息室,李蒙才問道:「罪犯為什麼不把錢一起帶走?」
「他要的只是何梅的肢體,把錢留給死者家屬,對他來說是一種施捨,留下那顆對他來說沒什麼用的頭顱,是為了讓後人給何梅立碑。」顧原淡淡的說道。
墨臨聽著顧原的分析,不由得挑了一下眉,顧原對罪犯的心理分析很準確,進步的速度比他想像的還要快。
「我完全贊同顧法醫的分析。」墨臨看著顧原,就像在看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請繼續!」
顧原其實沒打算再繼續分析下去,可墨臨讓他繼續,他就嘗試著繼續往下分析:「罪犯認識何梅,不光認識,兩人還交換過彼此的思想,他不止一次的踏入過那間板房。
看到何梅屍體的那一刻,他很飢餓,但不是真正的飢餓,而是急於幫助何梅的屍體找到歸屬,他認為,只要吃掉對方的身體,就能延續對方的意志,以及罪惡。
他認為,人類的屍體不該被浪費,如果死人沒辦法決定自己的遺體,那他就幫她決定因此他將何梅做成了一道道美餐,在山坡下的小屋裡一點點的吃掉。」
聽完顧原的分析,李蒙嚇得不敢呼吸。
顧原每天都和屍體打交道,現在又做出了這樣恐怖的分析,難保他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試想,一個法醫,天天面對死人的屍體,腦子裡想的卻是:人類的屍體不該被浪費
李蒙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墨老師,他分析的到底對不對啊?」
墨臨挑了挑眉,笑著說:「如果滿分是一百分,我打一萬分!」
顧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自己的心理側寫會是正確的,他一直認為分析罪犯的心理是自己的短板,可墨臨卻說,給他打一萬分!
李蒙聽不下去了,心說:你怎麼不再多打點!
墨臨見顧原木訥的杵在那裡,笑了笑,說道:「不過顧法醫最厲害的應該是嗅覺。」
顧原回過神來,鼻子湊近紙幣嗅了嗅,除了腥臭味和紙幣原由的味道之外,他還聞到了別的味道:「機油。」
李蒙也湊過去聞了聞:「嗯我怎麼沒聞到機油味?難道是最近鼻炎又犯了?」
墨臨也湊到顧原手邊聞了聞:「好香。」
顧原看著他:「你確定?」
墨臨:「我說你。」
顧原:
李蒙:???
李蒙:!!!
「墨老師,不帶你這樣虐狗的啊!」李蒙一臉悽慘的咆哮道。
半小時後,王岳拿著實驗室的檢測報告過來了:「檢測結果出來了,門把手上沾的粉末是水泥灰!紙幣上檢測出了機油的成分。
李蒙,你帶一隊人去新業路,重點查找周圍有沒有修車的地方,二隊的人跟我去新業路附近的拆遷場地,找找可疑人員,重點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