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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酌給林聽遞了個眼神,她在慫恿。
麻花辮軟軟的搭在後頸,林聽翹起唇角,抬眸撩了一眼谷寓清:「我可以試試,」林聽又垂下眼帘,他明顯感覺出谷寓清的目光裡帶了能盯死人的針,「我還沒給人當過模特,挺新鮮的。」
「新鮮個屁都臭了,」谷寓清一口粥沒喝,卻感覺自己已經飽了,「反正不行,我不同意。」
「就這一次也不行嗎?」林聽火上澆油。
「不行,」谷寓清拒絕的越發硬冷,「想都別想。」
「谷寓…」
「別叫我,不行就是不行,」谷寓清打斷林聽這近似撒嬌的話,「你就當谷寓清死了,守點婦道,好好守寡。」
原本平和的早晨因為谷酌的到來變得雞飛狗跳,飯後谷寓清刷碗的時候都要時不時往客廳看一眼,生怕谷酌又慫恿林聽去做什麼「不守婦道」的事情,他本來還還有些宿醉,硬是被谷酌給嚇好了。
不過雞飛狗跳也就那麼一兩個小時,谷酌談起正事來還是很正經的,她與谷寓清聊著畫展,林聽聽不懂,卻也感興趣,他抱著一個靠枕坐在沙發邊上,誰說話他就看誰。
「想好主題了?」谷酌捧著不知從哪翻出來的咖啡杯,香氣氤氳。
「嗯,」谷寓清挑起眉毛,頗為得意地說,「兩個月給你交工。」
谷酌聞言抬了抬眼,一臉不信:「兩個月?」她放下杯子擱在腿上,「不是說八個月都不夠?」
客廳里開著窗,紗簾吹起又落下,光隨著紗簾一同拂動,谷寓清回頭看了林聽一眼,那光正巧落在林聽眼角。
「這不是有事嘛,」谷寓清壓了壓聲音,似乎是怕誰聽見,「趕工趕工,六月底就給你寄過去。」
方才那一眼沒能逃過谷酌的眼睛,她心裡猜了個八成,卻沒有點明:「你不過來?」
谷hela寓清搖搖頭:「我去那麼早幹啥?十二月過去不就好了?」
谷酌聳了下肩膀,說:「邀請函送出去了?」
說完她看向林聽,只見林聽茫然的趴在靠枕上。
不等谷寓清開口,谷酌又說,「沒送啊…」她在包里摸了摸,卻什麼都沒摸出來,「我也沒帶啊…」
她突然笑了,身體前傾,將咖啡杯放在茶几上,她手肘撐在腿上,托著臉,歪著頭問林聽:「小姑給你準備邀請函,小寶貝要不要去看小姑的畫展?小姑報銷機票和吃住。」
她說著,餘光里的谷寓清也跟著做正了不少,谷寓清瞪著跟他搶了一早上人的谷酌,但谷酌看都不看他,他只好回頭看著林聽,搞得林聽心裡慌了一下。
林聽的目光在這姑侄倆之間游移不定,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塊冒著油的肥肉,一個是端著笑臉的狼外婆,一個是獠牙新生的小狼,他覺得自己站哪頭都不太…
「我…」林聽也跟著坐正了,抱著靠枕當做盾牌,「我可以跟谷寓清一塊去的,他已經給我備了邀請函了,謝謝小姑。」
林聽並不知道邀請函的事,他甚至都不知道谷寓清要辦畫展,但他選擇站小狼,畢竟狼外婆不會吃人,小狼就不一定了。
果不其然,不等他說完,小狼便收起了獠牙。
「行吧,拐不走的侄媳婦兒。」谷酌帶著誇張的遺憾,笑著靠回了沙發上,接著她轉向谷寓清,故意說,「要不咱們聊一聊你的畫展主題?」
「不,不行,」谷寓清說,「郵件聊,咱們郵件聊。」
第39章 機場路上
學校臨近期末,多少也有些忙碌,尤其是谷寓清還要帶著幾個學生參賽,主辦方在平州,谷寓清作為帶隊老師得跟著一塊去。
他已經很忙了,谷酌還時不時來問候一下他的進度,他已經下了保證說六月底之前交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