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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出大廳,江勉忽然追上來:「這是我電話。」他將一個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遞給了李斯白,「以後有事可以找我。」
這個江警官真好啊,李斯白難得見到這樣性格的人,有些親近。
江勉看著李斯白坐上周斯墨的車離開警局。
「江哥,你認識他?」
「打過一次交道,人還不錯。」
「你就這樣輕易放走他了?」
江警察斜眼:「誰說的,你先把口供給我看一下。」
「好咧,我去拿!」
車子裡,周斯墨一直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李斯白慘白著一張臉,煩躁得要死。
「那個人是誰?你去找他幹什麼?」周斯墨挺著急,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乖的便宜弟弟,能跟兇案扯上關係。這傢伙又一直不回答,真是要氣死人,「李斯白,說話!」
「你開慢點,我有點受不了了。」李斯白感覺自己又要吐了。
周斯墨看他的臉白跟紙一樣,總算察覺到了他的身體不適。他趕忙將車子靠邊停下來,打開窗戶。然後在駕駛位翻找,找出來一瓶小孩子喝的酸奶遞給他。
李斯白接過,戳進吸管喝了一口,那股反胃的噁心被壓下去了。
「你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周斯墨看著他一副要死的樣子,心裡不忍:怎麼這孩子每次回來都要捅個大簍子?
李斯白緩好一會才終於有了力氣:「十三年前,爸爸出事的具體情況,你清楚嗎?」
周斯墨有點摸不找頭腦,爸爸是車禍去世的,這件事不是人盡皆知嗎?
「什麼意思?」
李斯白看著他的眼睛:「爸爸當年出事,現場情況,還有屍檢報告,你都有親眼看見嗎?」
周斯墨回憶了一下,他當時勉強20歲,還在上學。他得到消息,買了最快的一班航班飛回家裡。那個時候距離事故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他回到家裡,大家都在哭,他在懵圈的情況下,被迫迅速接受自己沒有了爸爸的事實。不敢回想,想一次就難過一次。
「當時所有的事情都是爺爺一手操辦的,他老人家很傷心,葬禮結束之後,還大病了一場。」
李斯白抓緊了自己的書包:「你的爸爸和我的媽媽是同一天發生意外,前後也就相差十多個小時。你不覺得奇怪嗎?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事故發生之後,媒體全部注意力都在兩個人的婚外情上面。沒有一個人懷疑背後可能隱藏了什麼,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在出事之前都在忙什麼,你有了解過嗎?」
李斯白也是剛剛在腦海里捋通這些問題,是的,一切都太巧合了。
周斯墨被他一通轟炸,直接目瞪口呆。不知道哪個敏感點被碰到了,他忽然氣急敗壞:「李斯白,你搞搞清楚。爸爸去世之前聯繫最密切的就是你媽媽。他常年不回家,我們一家三口都不知道他在哪裡。你現在對我說這些話,不覺得很殘忍嗎?」
李斯白被吼得愣住了,他剛才完全忘記了橫亘在他們之間那個不可調和的矛盾,一時間被堵得無話可說。
周斯墨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前方的道路,雖然心裡對於李斯白問的這些事情很是排斥,但是他卻開始回想:的確是有些奇怪,當年爸爸的車禍究竟是怎麼回事?爸爸開車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問題,那輛車子也是爸爸一直開著的,為什麼哪天都不出事,偏偏和李斯白的母親同一天出事?
後來在處理爸爸當時的事情上,爺爺也一直極盡低調。後來,每次說到爸爸的事情他都諱莫如深的,仿佛不能提起一樣。
「我不知道你這次回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但是,不要傷害到我的家人,其他的隨便你。」周斯墨的語氣低沉,剛才的生氣並沒有平復。
李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