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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忽然想起新寨規,「俺跟他斷金亭見!」
阮小五忽道:「若是找到了那真正下毒之人,小六自然證得清白。」
阮小二一拍大腿:「就是!有個老話怎麼說來著,先發制人!待我等找到真兇,看誰還敢懷疑我們水寨的人!」
吳用微微一笑,故作為難:「還是不麻煩你們了。你們又不是專司查案的捕盜,萬一拖得時間太長,山寨這邊……」
阮小七拍胸脯:「三天!三天給你個結果!」
吳用:「那就借七郎吉言,爭取儘快找出真兇,讓燕順兄弟入土為安吧。」
三阮:「包在俺們身上!」
「若勞而無功,如何跟山上兄弟交代?」
「甘受軍法處置!」
阮曉露在後頭欲哭無淚,根本插不上話:「哥們,別亂接任務啊……」
吳學究不愧是吳學究,幾句話就破開死局,把三阮忽悠得暈頭轉向。本來可以「疑罪從無」,這胸脯一拍,好了,必須「自證清白」,期限還只有三天!
阮曉露狠瞪吳用。
吳用挽起公孫勝的手:「道長,寨主,咱們還得趕緊去安撫眾兄弟,免得空穴來風,生出更多謠言。」
然後搶在晁蓋之前,迅速溜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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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四兄妹閉門開會。
兄弟們的海口已經夸下去,阮曉露也只能配合作戰。
她試探性問:「你們打算如何找兇手?」
阮小七說得很隨意:「一個個問嘛,誰跟燕順有仇,誰就最可疑。」
阮小五冷冷地:「軍師說燕順昨晚沒接觸旁人,我看不然。一定有人跟他說假話。」
阮小二:「還要查砒`霜的來源。至少就我所知,梁山倉庫里沒有劇毒藥物,所以最有可能,就是花榮那批人帶上來的。他們那些人魚龍混雜,多半有些舊恩舊怨,想要等上山後再嫁禍於人的。」
阮曉露略微欣慰。自己這仨兄弟並非全然胸大無腦,還是有點想法的。
「那……你們分頭去辦?」
阮小七不解:「活都派給俺們,那你幹啥?」
阮曉露敲他腦殼:「避風頭啊!難道我明天還出門跑步?我還怕半路被真兇滅口呢!」
誰讓你們瞎承諾,自己跑腿去吧。
阮小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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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曉露半步不出門,在家裡睡大覺。
但虛度半日,就有點躺不住,好像回到了以前癱瘓在床的日子,全身每個細胞都難受。
一骨碌爬起來,跳兩跳,一看窗外,院子裡居然有人。
自從「燕順死於砒`霜,毒藥來自阮六姑娘」的消息傳開,大夥就對水寨避之不及,連一些水寨嘍囉都嫌丟臉,路過阮曉露客館不敢再打招呼,唯恐把自己牽連進去。
一夜之間,客館清靜得門可羅雀。
偶爾還能聽到鎮三山黃信的大嗓門,非常理中客地分析案情:「阮六姑娘固然有錯,但那燕順就全然無辜嗎?大家捫心自問,燕順兄弟的性格不算好,平日裡鼻孔朝天,更有傳聞說他喜食人心人肝——這樣的人,江湖上是不是很容易樹敵?是不是大家都曾有朝他揍上一拳的衝動?黃某認為,一定是燕順做了什麼事情,多半是無禮之舉,惹得姑娘家不快,人家江湖兒女快意恩仇,一時衝動,這才釀此大禍。這叫一個巴掌拍不響,兩邊都有錯處,不能只苛責一人……」
煩得阮曉露關門閉戶,又借了只狗拴在院門外,誰嗶嗶就朝誰汪汪。
可是今天,空地上忽然刷出七八個人,都是巡山一隊成員。
白勝正彎腰,手上拿著幾塊生肉。她那借來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