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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拿來交換。
在余暘的百般詢問之下,讓他努力回憶學生時代,鄭棲才說:「你為什麼老不帶傘?」
「天氣變化很快,有時候就忘記了。」
鄭棲不說話,腦海里浮現余暘被大雨困住的模樣,他有想過留傘,但余暘身邊總會恰好出現其他人,久而久之,他就不想看余暘身邊站著誰,覺得很煩,還是看雨什麼時候停吧,雨停了余暘就會走。
「就這樣嗎。」
余暘問。
「就這樣。」
學生時代沒能在一起有很多原因,比如當時有很多朋友,沒機會近距離接觸彼此;就算恰好留意到,對方身邊已有其他人,錯位,擱置,又遠遠地眺望。
畢業後,家裡出現一些變故,更沒心思談感情。
如果不是余暘還在繼續喜歡他、余媽出面解決一堆問題,他們不可能結婚,要錯位一輩子。
余暘有點失落:「我經常觀察你呢,我知道你很多事。」
鄭棲笑了一下,心裡有點得意。
事實上他很依賴余暘這種喜歡,這種感情很充沛,涉及方方面面,肯定要比他耐心。
他不知道他算不算壞,他特別享受余暘這種看似含蓄實則濃烈的愛,光是想想被余暘捧在手心裡,他就覺得自己特別拽,夠吹幾輩子的了。
其實他知道余暘有點喜歡他,他不聾不瞎。
所以每次看見余暘跟別人談戀愛,他其實挺生氣的——雖然他也沒什麼資格生氣。
不是說很喜歡嗎,也沒有很喜歡吧,允許別人牽他的手,還跟別人一起看電影,吃爆米花。
鄭棲當時任性地想,既然是這樣,那沒什麼好說的了,算了吧。
想到這裡,鄭棲將余暘抱在懷裡,聞見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心裡終於舒坦了。
——他不是壞,他是小氣。
老婆太甜了
第41章 有軟肋
周末訓練量輕,只周六下午有,結束後他們準備去游泳,隔天又是周日,人多適合戶外出行,把車停在山腳下,爬山採風非常舒服。
余暘這次來特意帶瞭望遠鏡——賽道車手多,不能再看走眼了。
下午兩點多,鄭棲跟其他人一起訓練,余暘帶上挎包,也跟著去看。
這個賽道比之前看的要複雜,地勢起伏更明顯,觀眾席空曠,顯得整個賽場異常安靜,機車嗡鳴聲拉長,迴蕩在上空。
烈日當頭,車手有賽車服防護,余暘卻經不住這樣曬,鄭棲帶他到觀眾席側面,那裡通常供車手休息、飲水,有階梯擋光不說,還背靠大樹,挺涼快。
日常訓練不像正式賽道管得嚴,大家又都是熟人,余暘拿著望遠鏡走來走去,時不時拿出手機拍照——他還在更新倒騰閒置物品的帳號,由於實在無法全方位模仿鄭棲,他被網友識破是當事人伴侶,只好卸下,專心分享日常。
說來也是奇,鞋子的成交量反倒因此增多。
今天的分享很簡單,賽道上方天空一碧如洗,鄭棲全副武裝,馳騁在賽道,再湊一張強行跟鄭棲同框的自拍照。
好幾次跨越障礙,鄭棲連人帶車騰空,余暘的心都要懸到半空中,擔心他出意外。
不過這種擔心好像有點多餘,特技賽為高難度動作而設計,車身近乎傾斜地面,車手能瞬間偏轉方向,驚險又刺激。
他看了一會兒有點累,坐一旁玩手機,手邊是新鮮的沃柑——鄭棲昨天回來順手買的。
天氣炎熱,余暘吃著沃柑,還張望賽道,等著等著,他就有點困,不知不覺趴桌上睡著了。
車手一般交替式休息,季凱走到休息區時臨近下午四點,空氣沉悶,角落裡放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