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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棲皺眉:「母的叫老胡幹什麼?換名字。」
電視節目都好無聊,余暘更換頻道,「沒用,現在只有『老胡』兩個字能把它喊出來。」
「我來想辦法。」
鄭棲說。
余暘側過臉看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對貓產生那麼多興趣,只好由著他去。
經歷無故騰空這種事,老胡對鄭棲的警惕進一步提高,通常隔著幾米遠,確認鄭棲消失在它視線中,它才開始活動。
可是凍干實在充滿誘惑,鄭棲又守在貓舍附近,低聲喚他:「過來。」
老胡蹲坐在原地不動。
喚了好幾次無果,鄭棲只好把凍干擠在地板上,老胡一步步地走過來,邊吃邊注意四周情況。
「改個名字。」
鄭棲看著它,「老胡不適合你。」
老胡不肯靠近鄭棲了,與他保持安全的距離。
再擠一滴,舔完就沒了,老胡終於屈服於本能,就著鄭棲的手舔起凍干袋:「女孩子名字不要那麼猛——」說著,他又擠了一點,「叫棲棲。」
不知道貓是不是通人性,反正老胡舔完就坐回去,一聽見他說話,立馬皺起鼻子、眯著眼睛、側過臉,鼻子上的黑斑對準鄭棲,一副抽完大煙賴帳不認人的表情。
「睡覺了——」余暘在樓上喊他。
鄭棲抬頭:「這就來。」
等他在回過神來,貓早就消失不見,改名失敗了是嗎。
還是來日方長吧,貓還沒完全長大,也許長大後就稍微乖一點。
關燈前余暘跟鄭棲說:「明天早上我得去一趟單位,周一有市里領導過來考察。」
「不是說要去動物園嗎。」
鄭棲知道余暘一直想去,只是自己沒時間陪他。
余暘關上手機:「不會很久,一個小時應該能搞定,主要是去幫幫忙,組裡有個同事在休產假。
你可以晚一點出發。」
「行。」
鄭棲同意了。
不知道是長期沒回家睡覺,鄭棲今天睡意特別足,余暘身上好好聞,他又習慣性地把余暘夾住,余暘不要他弄,要推開他,鄭棲非要抱緊他,還親了他好幾口。
有老婆好幸福。
鄭棲歪在余暘耳畔發出輕微的鼾聲。
鄭棲沒能如願睡懶覺,一大早阿朗給他打電話,問他近期時間安排,如果還在本市,要記得來這邊帶學員。
老實說,做職業選手,還要兼職帶學員,長期兩地跑,鄭棲還挺累的。
不過為了還債,他還是去了基地。
幾周不見,教練中有幾個他不認識。
阿朗跟鄭棲打招呼:「來了?」他看向不遠處,「吳老闆忙別的事去了,這邊暫時由他表弟管。」
說完,阿朗不自在地咳了咳嗓子,低聲提醒鄭棲:「小心點,反正這位挺難相處,沒老吳好說話。」
「有人離職?」鄭棲問。
阿朗點頭,「可能老吳不想做惡人,畢竟基地效益不如從前……」
吳群友是基地老闆,這兩年接著賽車熱度,帶了不少學員出來,由於基地不同與俱樂部,很難長期聚集實力選手,通常有點能力的就會選擇單飛或是另謀高就——比如鄭棲這樣的。
「姓什麼?」鄭棲抬了抬下巴。
「吳峰。」
鄭棲點頭,「我去跟他打招呼。」
原以為吳峰對鄭棲沒個好臉,沒想到倆人還挺客氣,只是吳峰遞煙給鄭棲,鄭棲婉拒了,說老婆管得嚴,不讓抽。
吳峰只好訕訕地作罷,吳群友讓他儘量留住鄭棲,有鄭棲在,也算是為基地多添一個活招牌,關係別鬧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