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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進退兩難,覺得今天真是倒大霉了,錢沒賺到不說,還要陪這倆口子吵架。
鄭棲站在車門口,眼睜睜地看著汽門又合上,司機還衝他訕笑:「對不住了,兄弟——」鄭棲很少哄人,以前都是別人哄他,爽約老婆總歸不對,但直接哄巨沒面子啊。
余暘是聽見汽門聲才注意到有人來了,他隔得遠,聽不見鄭棲跟司機在說些什麼,但被鴿了的心情還是無法化解,他想好了,今天要在這裡待到天明!不管鄭棲怎麼求他都沒有用。
可是下一秒,他又在想,快點求我叭!說老婆我錯了,我們回家吧,我最愛你了。
隨便說一句就回家,余暘悶悶地想。
但空氣很安靜,別說拍門聲,就是說話聲都很小,余暘悄悄坐直身體,頓時氣從心頭起——鄭棲竟然沒影了。
他剛要說什麼,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是鄭棲,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椅子,大大方方坐下,翹個二郎腿,雙手環胸,就守在大巴前面。
鄭棲回頭,余暘趕忙別開臉,懷裡玩偶掉了一地,他也不顧上撿。
看著鄭棲慵懶又充滿耐心的背影,余暘氣消了大半,他像一隻獅子守護領地,時不時拍打手臂,像是有蚊蟲咬他,余暘又忍不住擔心:「是不是有蚊子?」說完,他就有點後悔。
鄭棲皺眉,側過臉看他,沒說話。
天色徹底暗下來,只有路燈亮著,司機又開始抽菸,尋思著這倆人到底誰比較有錢,等下聽誰的才更有效,要是能賺到4500豈不是更好了嗎。
4500唉,反正不偷不搶。
即使倆人沒說什麼話,都在寂靜地等待夜晚降臨,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余暘趴在車窗上,覺得鄭棲專心等他一個人的樣子很帥,不說話特別拽,背對著他又顯得特別欠打。
為了表達不滿,他沖鄭棲扔東西,那個斑馬毛絨玩偶砸到鄭棲的肩膀,飛彈出好遠。
鄭棲先是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起身撿起毛絨玩偶。
就這樣,與余暘把今天買的東西全扔到鄭棲身上——他還挺奇怪,砸他,他也不躲,好脾氣地撿起,放在椅子上。
本來以為這時候總該說說話了吧,鄭棲又朝側面走去,再回來時手裡多了幾樣東西,他走到大巴窗口,正好停在余暘所坐的位置:「買了驅蚊液,要嗎。」
余暘坐回原處,「哪兒買的?」
鄭棲指著不遠處:「那裡有個便利店——」說著,鄭棲擰開蓋子,『呲呲』兩下,一股清涼的味道散在空氣里,鄭棲噴在自己手臂上。
光線微弱,余暘看不清他手上有多少包,只扒在窗邊看,鄭棲抬頭,嘴角有清淺的笑容,問:「你要嗎。」
說著,他抬起手臂,沒等余暘反應過來,對準他的眼睛,『呲嗒』一聲,涼意噴灑而來,余暘正要讓他走開,誰知雙眼並無不適,反而聞到雪碧透心涼的氣息——是易拉罐。
二氧化碳氣體『噗』出來,液體噴灑在罐口,余暘劫後餘生地看著鄭棲,鄭棲笑了,單手拎起易拉罐,朝玻璃窗碰了碰,「乾杯。」
說著,他仰脖喝了起來。
余暘說:「我也要喝。」
鄭棲晃了晃罐身,裡面還有一大半兒,他拿起易拉罐,餵給余暘喝。
——余暘是真的有點渴,邊喝邊喘氣,鄭棲感覺靠近罐口的手指有些發燙,有道若有若無的呼吸像在灼燒他的肌膚。
罐身漸空,鄭棲收回手,下意識用手指輕拭余暘的嘴角。
鄭棲以前只覺得余暘懂事又安靜,兩個人視線交錯,深深地糾纏,鄭棲凝視著他,不,他不乖,他雖然大多數時候安靜、不怎麼發表意見,並不代表他心盲。
余暘跟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