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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顏更加納悶：「我不是答應過你，即便出去絕仙境，也要你和崽崽？」

對面的男人抿著嘴唇，眼睛紅紅地看著她。

烏顏隱隱有些生氣，聲線泛出一絲冷意：「難道我在你眼裡便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狐雪玉聽出她不悅，趕緊道：「娘子，我相信你。」

烏顏淡聲道：「說罷，到底是為什麼？」

教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罕見的耐心和好脾氣了，也不知道這個哭哭啼啼的傻男人知不知道。

狐雪玉蠕動著嘴唇，想要解釋點什麼，又抿住了，眼圈裡的淚水滾動著，強忍住沒掉下來，可是看他的神情，明顯比剛才還要傷心了。

烏顏看的也很是難受，她難得對個男子生出好感，且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只要沒有原則性問題，她是願意和他過下去的。

莫非是我平日裡太兇，他嚇得不敢說？

她努力調整了下嗓音，難得緩和著語氣道：「聽話，你說出來，有問題我們一起解決，嗯？」

「娘子——嗚」正處於繃弦狀態的狐雪玉立刻潰不成軍，再次哭了出來，他撲在她身上，將她緊緊摟住。

雙臂力氣大的幾乎要將她揉進胸腔，烏顏感受到他發抖的厲害，心也沒來由地一顫，下意識回抱住他，在他背上輕輕拍著。

「不怕了，不丟下你，真的。」

「你告訴我原因，為什麼不想我出去絕仙境？」

她發誓，她從來沒有這樣耐心地去哄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狐雪玉終於平息下來，身體不再發抖，但仍不肯鬆開她，不住地收攏臂膀，將她往自己懷裡包裹，仿佛只要不抱緊點，她就會消失了一樣。

「娘子，我也說不清為什麼。」

他終於開口，帶著迷茫、不安還有濃濃的眷戀。

「我第一次看見你時，感覺像是有道閃電從身體一閃而過，那一刻，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我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就是冥冥中感覺到，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絕對不能失去你，失去你，我……可能會死。」

「你知道你答應嫁給我時，我有多開心嗎？那天晚上我走出你的院子，在月光下站了整夜，我在你窗戶下守著你，我怕失去你，我想一直看著你，直到我們洞房花燭。」

「雖然婚後你對我冷冷淡淡，可是我知道你性情如此，所以每天都很開心，後來我們有了崽崽，我更加覺得像做夢一樣幸福。」

「娘子，你受傷後醒來，性情又變了一些，但是開始對我好了，這是我和你成親三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以前我看見你時，本能地喜歡，就像是找到了缺失的另一半，現在我看見你，心跳莫名加速，手心還會出汗，捨不得眨眼，捨不得睡著，就算你在我身邊，我還是忍不住想你！」

「娘子——」

他低沉地喚了一聲，烏顏的心也跟著顫了一顫，她從不知道自己可以被一個人如此深沉地喜歡。

「你知不知道，當我沉浸在你對我越來越好，越來越溫柔的美夢中，你卻突然要離開絕仙境是種什麼感覺？」

「就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個虛幻的夢，現在夢醒了，一切都沒有了。」

烏顏要說話，被他輕輕壓住嘴唇，他凝視著她，深情的眼睛裡涌滿憂傷。

「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可是我總感覺絕仙境打開，就會迎來噩夢，你會離開我，你不會再對我好了。」

他的淚水落下來，掉進烏顏的脖子，滾燙，帶著他的溫度。

「娘子，這是我的預感，我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可是這種感覺如影隨形，總是叫我害怕，晚上做夢都能夢到你離開。」

他重重地抽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