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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周景清看著陸明黎,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嗎?」
陸明黎看周景清一臉冷淡,絲毫沒有收到禮物的喜悅,顯得之前歡欣雀躍的自己,像個跳樑小丑。他覺得自己的心又酸又痛,眼淚瞬間掉落眼眶,絲毫不受控制。
周景清嘆氣,轉身去拿紙巾。他已經習慣了陸明黎動不動掉眼淚。
但這次陸明黎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往房門處走,開了門就要出去。
「站住。」周景清喊住他,「這麼晚了,你去哪?」
陸明黎悶悶地回答:「回家。」
「要回家也不必這麼著急。」周景清說,「明天再走。」
陸明黎沒有回頭,也沒有再往前走,屋外的冷氣撲襲過來,讓他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
周景清無奈走上前,在陸明黎身後,將門關上了。
陸明黎低下頭,似乎想掩飾自己現在的表情。
周景清將紙巾遞上前,說:「酒店的地毯不需要用你的淚水來洗,先擦擦。」
陸明黎接過紙巾,聽話地擦了眼淚,還擤了鼻涕。
周景清又說:「陸明黎,感情不是堅持就會有結果的,不要一味地自我感動、自我付出。既然我們不合適,你就該及時止損,找一個更適合你的人。」
陸明黎轉過身,雙眼和鼻尖紅紅的,他問:「你面對的是你自己的身體,沒感覺很正常,要是我們身體換回來了,你會喜歡我嗎?」
周景清堅定地回答:「不會。」
其實不是不會,而是不能。他有前世的記憶,知道自己最終想要什麼,那他就能堅定朝著目的地前行,一路的鮮花或荊棘,都只是旅途中的點綴。
陸明黎自嘲一笑:「這麼久了,都沒能在你心裡刻下任何痕跡,你的心真的是鐵做的嗎?」
周景清說:「刻下了又如何,我不會與你在一起。」
陸明黎不解:「為什麼呀?」
「不為什麼,我的心可以給你,」周景清說,「但那時,就代表我將死去。」
陸明黎搖了搖頭,又開始掉眼淚。他聽不明白周景清的真實意思,只聽出周景清說,寧願死也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捨得逼他去死呢?
陸明黎只能逼自己放棄。
陸明黎拿回周景清手中的禮盒,說:「既然你不喜歡這個禮物,那我換一個吧。」
周景清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陸明黎借了周景清的衛生間,將自己簡單收拾了下,說:「你休息吧,我去找前台開間房。」
說完,也不等周景清挽留,直接開門走了。
門關後,周景清還站在原地,他抬起手看了看,戒圈大小其實是很適合的,不用試也知道,畢竟這是陸明黎自己的手。
但是演戲不適合戴。
陸明黎的心意,也不適合戴。
他想,現在,陸明黎將戒指收回去,應該也是把心中的愛戀收回去了吧?
周景清難得做夢。
夢中的周景清就是普通的「周總」,繼承了外婆的公司,每天為工作忙碌。
陸明黎還是那個演員陸明黎。
只是,周總和演員陸明黎之間沒有車禍,沒有相遇。
周總在雙胞胎弟弟舉行的一場宴會上,遇到明星王淺淺,從此展開了一場沒有結果的愛戀追逐。
而演員陸明黎,輾轉在一個又一個的劇組中,有陷害,有欺辱,也有貴人助。還有楚悅,確實一直鍥而不捨地守在陸明黎身邊。
因為王淺淺,周總和陸明黎曾處在同一個劇組片場,他們互不相識,也不曾有隻言片語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