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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rdo;林燦一回望著時鳴的眼，那是今晚的黑夜，也是明日的大海，平靜卻裹挾著巨浪的危險。

時鳴和她對視了一會，兩個人顯得很安靜。

接著，他直起身。

&ldo;林燦一，你贏了。&rdo;時鳴聳聳肩，轉身去打開衣櫃拿新的被褥，丟在地上。他整理著地鋪，又扭頭沖頭說，&ldo;成人世界第一課。&rdo;時鳴掃了一眼林燦一的打扮，&ldo;永遠不要在男人面前穿這樣衣服。&rdo;

他彎腰去撲床。

林燦一坐立不安。

她到底是為什麼把這東西丟進了行李箱?

她咬了咬牙，有些侷促。

正想著，有什麼從天而降砸在了她的頭頂。一塊布料。她接住，是nyy戰隊的隊服，一件t恤。

&ldo;把這個穿上。&rdo;男人別過頭，裝作繼續收拾地上的殘局。

林燦一不確定這是一個好的決定。

她捏起衣服的一角，瞥了一眼時鳴，見他沒有注意，才捧起來湊近深吸一口氣。雖然混雜著洗衣粉的味道，但同樣也有時鳴身上的氣息。他剛剛靠近她的時候，她感受到了。

她把衣服換上。

&ldo;現在好了吧?&rdo;

女人站在面前，時鳴忽然懂了一個道理，有時候穿得多，比穿得少還性感。

明明是同一件衣服，在兩個人身上的表現卻完全不同。

空大的領口，白皙的大腿。

時鳴的耳根紅了起來。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想到這餿主意完全是他自己提出。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時鳴。他告訴自己。深呼吸，然後再次深呼吸。

這像是一個放滿了汽油的房間，一根火柴，不，一點火星，就可以引爆一切。

而林燦一的下一個動作的確引爆了一切。

她腳趾都縮了起來，藏在一次性拖鞋裡。

她彎下腰，阻止了他想要躺在地板上的打算。

&ldo;你睡床。&rdo;她很認真地說，&ldo;明天還有訓練。&rdo;

&ldo;我去他媽的訓練。&rdo;時鳴腦袋都炸掉了。

&ldo;別來關心我，林燦一。&rdo;他冷著一張臉。

這意味著，他這麼多年來的一切思念，一切被醞釀至發酵的情感全都被一把火丟盡汽油中，然後引爆。那熊熊的火焰灼燒得他心口直痛。明明當年是她先走的，雖然他們倆都知道為什麼，這是無力阻止的一切。可時鳴覺得自己還欠了一個答案。他以為自己不需要了。

他看著她，&ldo;你知道嗎?你再關心我一句，我忍不住對你下手。&rdo;

林燦一忽然從他身上看出了依舊是屬於少年時鳴的脆弱和恐懼。她嘆了口氣，像過去以往一樣，擁抱住了他。

&ldo;我很抱歉。&rdo;她明明只是很平淡地說了這句話，眼淚忽如其來的湧出。它們淋濕了時鳴的衣襟，林燦一開始哭得越來越大聲，&ldo;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根本沒得選!&rdo;

憑什麼上天要給她這樣的母親?

憑什麼一紙法律就能捆綁住她的一切自由?

憑什麼她居然還怯怯糯糯地待在她身邊七年?

說著要報答讓她降生的恩情，可是對於這樣的母親來說，這是恩情嗎?比起恩情，林燦一更願意用災難這個詞來形容。

時鳴有點無措，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這讓他想起了他永遠都忘不掉的那一天。林燦一從食堂跑出去，然後蹲在角落裡。那一天也是這樣，她抱著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