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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確是半分都不敢動了,紀大人可不會在意她變臉成關公還是張飛。
不想這紀二寥寥數筆,便示意唐糖瞧鏡子,唐糖定睛再看……確是驚了。鏡中那個英氣逼人的小哥,又是哪家的公子?
鏡中仿佛換了個不同的人,有些神似自己,卻又與真正的自己相去甚遠。
&ldo;你還有這手藝……&rdo;
紀理擲筆,再懶得與她敷衍:&ldo;問夠了?洗洗臉該干正事了唐小姐。&rdo;
紀方見二人一派融融,二爺連描眉這種閨房樂事都肯為唐糖親做,這一趟門當真是沒有白出。便悄悄默默退了出去。
唐糖坐在燈下,捧起那對纏在一處的小娃娃。
娃娃是離世了的徐春水刻的,對他們來說,現在世上惟剩這麼一副材料,只許成功。
唐糖找來根小針,將那男娃娃後部某處,以針尖一抵,前部某個地方便仿佛脫了鉤,很簡單就鬆開了,唐糖屏息將兩個小人兒分開,指著那個小得快要看不見的小鉤子:&ldo;就是此物了,被你弄壞那個。&rdo;
紀理本來一旁凝神看著,此際悶悶&ldo;嗯&rdo;了聲。
&ldo;大人幫忙,不過你手終歸還是笨,一定要輕點兒動作知道嗎,&rdo;唐糖就好像在囑咐世上最尋常的事情一樣:&ldo;對,將這男娃娃的□□往後推……對!好了別推了!&rdo;說著以小鑷子飛快一鉗,將那器官連同一塊小蓋板一併取了下來。
&ldo;不錯不錯。&rdo;唐糖誇他一句,以示鼓勵,看看案上散碎器官,又有些鬱悶:&ldo;唉你上回是怎麼拆的,怎麼就能弄丟了,傻乎乎的。&rdo;她就像在馴一個小徒兒。
燈火躍動,正好掩了紀二爺面上色澤。
一會兒唐糖又道:&ldo;拿來罷……&rdo;
&ldo;何物?&rdo;
唐糖氣惱道:&ldo;你藏走的那件東西,那份玄機嘛!我從前聽紀陶說過,這個大理寺做事情是這樣死板的,若是發現證物被人動過,他們必定會棄之不用。於我們半點好處都沒有,快快拿來。&rdo;
紀理慢悠悠,找出那份紅蠟封好的小紙捲來,放在唐糖預備好的白瓷盤裡。
這蠟紙卷小得掉在地上就要找不見的樣子,唐糖執起來:&ldo;怎麼是封著的?&rdo;
&ldo;本就是封著的。&rdo;
&ldo;你一定看過了。&rdo;
&ldo;我沒有。&rdo;
&ldo;你看過!&rdo;
紀理嚴詞否認:&ldo;我沒有。&rdo;
&ldo;你為什麼不看?&rdo;
紀理反問:&ldo;我為什麼要看?&rdo;
唐糖怒了:&ldo;這是紀陶留下來的東西啊。&rdo;
紀理早恢復了尋常面色:&ldo;這是證物。&rdo;
&ldo;紀大人,你讓我看……就看一眼,不然我真的不放心。&rdo;
&ldo;證物不可以這樣對待,唐小姐方才就說得很是,萬一動了證物,&l;於我們半點好處都沒有&r;。唐小姐以為自己是誰?你的人手多過大理寺,還是你查案的手段,遠勝於三司衙門?&rdo;
唐糖有些擔憂:&ldo;我有時在想,我們復原好的東西送了去,他們萬一沒本事打開瓷盒,豈不是平白耽誤了事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