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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鹿洲做什麼?&rdo;
&ldo;進京時路過。&rdo;
裘寶暘很詫異:&ldo;從你家進京走鹿洲?完全不順道嘛……&rdo;
唐糖堅決道:&ldo;順道的。&rdo;
裘寶暘繼而低頭端詳滿紙的繚亂畫符:&ldo;我說你倆從前,沒事琢磨這些作甚?&rdo;
&ldo;你忘記了,那時候他們偏不允紀陶領著我出去玩……&rdo;
&ldo;哦對,紀府那些年,多的是一群捕風捉影的長舌婦……娘的,那時候我們才多大年紀!你就一個小孩。我聽到氣得……說給紀陶,把他也氣得!&rdo;
&ldo;你聽到了什麼?&rdo;
&ldo;呃,沒什麼,後來你不是照樣出來混了麼。&rdo;
&ldo;嗯,紀陶教我偷偷編了這麼套小畫符,他出門的時候給我畫個條,讓我依了上頭畫的好溜去尋他。想不到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用……&rdo;
&ldo;真好。&rdo;
唐糖咬咬唇,悶悶道:&ldo;這有什麼好的……&rdo;
裘寶暘深悔失言:&ldo;咱們繼續琢磨這鹿洲的事,卷宗上的情形分明指出,紀陶最末去了遂州,所為什麼案件,卷宗上卻不曾指明。可依了這些畫……四月初的時候,紀陶又許是去了鹿洲。不過這兩地相去不遠。糖糖你怎麼看?&rdo;
&ldo;我是覺得……紀陶在鹿洲出事的可能性更大些。&rdo;
&ldo;為什麼?&rdo;
這個問題,唐糖不怎麼願答,滯半天道了句:&ldo;其實就是個直覺。&rdo;
雖說她之前在鹿洲一無所獲,然而此番得了地址和要尋的人,或許有所不同?
裘寶暘將本子一撂:&ldo;就憑咱仨這麼多年的情分,哥信你一回直覺!我這就請命去,我倆趕緊跑一趟鹿洲。&rdo;
唐糖急喚:&ldo;不可!寶二哥不可匆匆請命,更不可聲張。&rdo;
裘寶暘不以為意:&ldo;怕什麼,出入少白府的人,都是自己人。&rdo;
&ldo;未必。他出事的時候,若無自己人給刑部那些混帳作內應,以紀陶的本事,會那麼容易束手待擒?&rdo;
&ldo;……&rdo;
&ldo;可還記得紀陶的那件……證物?你說是被紀二藏了去,你可曾想過那東西原本分明在大理寺,他又是如何得去的?&rdo;
&ldo;……&rdo;
&ldo;寶二哥,紀陶當時必定發現了什麼,才有人想要他的命。我不是惜命,可為了他,這次我們必得慎之又慎,性命算不得什麼,可總不能輕而易舉就枉死了,紀陶要是知道,你說他多難過。&rdo;
裘寶暘深吸一口氣,誠懇點頭:&ldo;是哥魯莽了。&rdo;
&ldo;今日這本冊子,說不好是我們僅剩的救命稻草,寶二哥切不忙著往外講,先握在手上捂它一陣,待暗查得有了眉目,你還想去明稟,我不攔你。&rdo;
裘寶暘點頭:&ldo;聽糖糖的。鹿洲不可不去,不若我就請命說要赴遂州,橫豎卷宗上明明白白這麼寫的,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