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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面不改色,&ldo;不能扼殺小孩子的天性。&rdo;
盛微語像是被他這句話逗樂了一般,撲哧一笑,&ldo;這可不像是古板的易教授能說出的話。&rdo;
&ldo;古板?&rdo;
&ldo;這可不是我評價的,&rdo;盛微語連忙為自己澄清,&ldo;是你那些可憐的學生們,用這個詞對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rdo;
不過那敬意寫作敬意,讀作p。
每節課都查到,課堂隨機點名,遲到早退到課率不足,考試內定五十九,易教授的嚴格程度,足以讓學生們對他恨得咬牙。可又因為他那張臉,許多不是他教的學生也慕名前來蹭課,導致每次上課,落座率都爆滿。許幼白曾給她發了幾個b大論壇關於易言的帖子,其中有個層主說了句被頂上熱門的評論‐‐以前是花錢找人代課,現在是花錢替人代課。
易言向來雲淡風輕,對這種評價不予任何評價。
只是盛微語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疑惑道:&ldo;你昨晚不是說,你今天上午有課嗎?&rdo;
&ldo;……&rdo;
易言沉默了幾秒,才說:&ldo;昨天記錯了。&rdo;
&ldo;哦……&rdo;
盛微語沒太在意,笑了一句,&ldo;想不到你還會有記憶出岔子的時候,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連我的……&rdo;
她話說到一半,驀然止住,沒再往下說下去,可對方微不自然的神色,透露出他已經知道了她要說什麼。
盛微語呵呵笑了一聲,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高中時,自那次她大姨媽造訪,髒了褲子,向易言求助了一件外套,那件事可以說是讓兩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微妙的處境。
因為這件事,盛微語整一個月沒去騷擾易言,連還他的外套,都是避開他送到他班上的。
她臉皮厚不怕被人嘲笑是沒錯,可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青春期少女,對這種事多少敏感些,這讓她覺得被人當眾打了一架還要丟臉。
她沒去騷擾易言,易言也沒有過來找她,二人的生活似乎漸漸歸於平靜。
直到下個月月中的時候,大姨媽再次造訪。
例假第二天,是痛經最厲害的時候,卻好巧不巧,體育課、大掃除,什麼體力活都堆在了那天。
高一一周兩節體育課,高三縮水成一周一節,還經常是&ldo;體育老師生病/出差/出各種狀況來不了&rdo;的一節。
盛微語和易言的體育課重疊,但因為高三的體育課總是被各種正課替代,盛微語幾乎沒在體育課上見到易言。
剛好那天,高三班的體育老師終於想起他這群嗷嗷待浪的孩子們了,讓他們放鬆一節課,易言也得以在體育課上遇見盛微語。
女生獨自坐在階梯上,捂著肚子,臉色白得像張紙。
易言猶豫了片刻,走過去,&ldo;去,去醫務室?&rdo;
盛微語正疼得厲害,腦子裡嗡嗡地響,冷不丁聽到男生清冷的聲音,下意識抬頭,便看見那張熟悉的臉。
她嚇了一跳,&ldo;你、你也來上體育課了?&rdo;
易言嗯了一聲,彎腰扶她起身,&ldo;去,去醫務室。&rdo;
盛微語心想讓他送自己到醫務室,待會兒校醫老師一說她是為什麼疼,那不是又和上個月一樣尷尬,於是她便拒絕,&ldo;不用了,我只是胃疼,忍一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