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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府著實可恨,口口聲聲規矩,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肯讓她隨著姑娘進府,不就是個小丫鬟,難不成還怕翻了天,真不曉得關府在擔心什麼,害得姑娘只能帶著灰灰和小小。
&ldo;有來信,立刻命人送往南方。&rdo;
&ldo;是。&rdo;
&ldo;敏敏挑食,想辦法別讓她餓著。&rdo;
&ldo;是。&rdo;
事情一件件反覆叮嚀,可是說得再多,心還是放不下,緩緩吐氣,他道:&ldo;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出事。&rdo;
三朝回門,關驥順道領著薛虹茜到莊子上去,直到這兩日才回府。
敏敏知道那座溫泉莊子,驥哥哥曾說溫泉對身子好,有機會要帶她去泡泡,可現在與她再沒有半分關係了。
她沒有生氣,她認命,即便辛苦,也是她的選擇,也是她咎由自取,卓藺風說的對,他們是身不由己的兩個人。
&ldo;章姨娘,用飯。&rdo;懷素提著食盒進屋。
懷素是個十六歲的大姑娘,行事穩妥,只是寡言了些。小小院落里,一個沉默的主子、一個寡言的下人,日子過得更加清冷。
敏敏打開食盒,一葷一素兩道菜和一碗白米飯,她沒胃口,蓋上食盒,起身正想到外頭走走,就見迎面一名婦人笑盈盈地走來。&ldo;我是相爺身邊的吳姨娘。&rdo;
敏敏知道她,老夫人過世後,是她在關相爺身邊伺候,她行事周正,府里的老爺夫人們很尊敬她,她身子微潤,滿臉福氣,看起來非常精神。目前老爺外放,夫人留京孝順相爺。
敏敏為她倒杯清水,屋裡沒有茶葉可用,府里規矩嚴,對姨娘的吃穿用度頗多限制。
兩人都坐下後,吳姨娘道:&ldo;相爺讓我過來囑咐幾句。&rdo;
&ldo;吳姨娘請說。&rdo;
她溫順乖巧的模樣讓吳姨娘頗為訝異,將軍之女成為小妾,怎麼完全沒有心生怨懟?何況雖無婚書,也是皇上見證,兩家長輩的口頭約定。
&ldo;關府家風端正,規矩嚴格,子孫媳婦都得守著規矩來。&rdo;
&ldo;是。&rdo;
&ldo;這樣的家風,斷不容許寵妾滅妻之事發生。&rdo;
寵妾滅妻?敏敏苦笑,相爺未免太高看她了。&ldo;婢妾明白。&rdo;
&ldo;與薛家的親事是大爺作主,老爺夫人並不滿意,但進了關家就是關家人,斷無苛待之理。&rdo;
&ldo;是。&rdo;
&ldo;你與大爺關係匪淺,日後定不會苛待。&rdo;
&ldo;是。&rdo;
她如此溫順,看得吳姨娘難免心疼,都是當人姨娘的,她豈會不知當中辛酸?
&ldo;別心急,大爺早晚會明白你的好。&rdo;
這話說得敏敏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尷尬地笑著。
她知道的,不被喜歡的女人,怎麼做、怎麼錯,怎麼看、怎麼生厭,她再好,於驥哥哥而言都是負擔,在她堅持下嫁的同時,兩人的關係已經打了死結。
過了半晌,吳姨娘才又開口,&ldo;你是不是還沒拜見過大奶奶?&rdo;
敏敏愣住,不知該如何回應。
見狀,吳姨娘理解地拍拍她的手背道:&ldo;去吧,那是你的本分。&rdo;
&ldo;大爺,章姨娘拜見大奶奶。&rdo;喜兒在房外稟報。
聞言,正在親昵的兩人臉色微變,關驥皺眉道:&ldo;讓她等著。&rdo;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