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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的生命期也和純種人不同,我們擁有均衡時段的少年青年老年期,但純種人的嬰童期和衰老期極短,他們擁有漫長的中青年階段,這也是基因的進化改良和桎梏,純種人無法突破生命時限,索性最大限度地提升了生命最優期。
我最起初大概和珀伽索爾同齡,兩人的身高相近,但他很快長高,褪去男孩的幼稚,嶄露苗頭地向少年過度,我最初可以和他平視,後來看他需要踮腳,甚至抬高我的下巴——我的少女時代落後於他,又在努力地追趕進度。
旁聽課的陪伴並沒有拉近我和珀伽索爾的關係,除了海因曼夫人之後,他對家裡其餘的一切都是態度冷冰,何況絕大部分時間我還是呆在花園幫忙,跟他算不上熟悉,後來我還減少了一半危險課程,剩下的另一半課,隨著難度的迅速提升,我再怎麼學習也是望塵莫及,再後來我偷偷趴在桌子上睡覺,連老師結束走了也不曾醒來。
他不會喊醒我,就任我這麼睡下去。
有時候我醒來,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我揉去臉上的睡痕,咧著嘴,提著發麻的腿一蹦一跳地走出書房。有時候醒來他還在溫習功課,那時候太陽已經墜落,暖金色的夕陽照在他整齊的短髮上,燦燦的金光安靜地閃耀,毋庸否認,純種人擁有最出色的相貌,在我貧乏的見識里,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這時候我會有點犯懶,我把兜里的零食掏出來——花園裡可以吸吮花蜜的花朵和香甜的果子,我樂意跟他分享,繪聲繪色地誘惑他:「真的很好吃,剝開下面的葉柄,輕輕吸一下就會有香甜的花蜜,接著可以把花瓣都吃掉,雖然入口有一點澀,但很清甜的,這可是蟲族人最喜歡的甜品,果子的水分很足,海因曼夫人也很喜歡,常用它招待客人。」
珀伽索爾無言地看著我示範著把零食吃下去,眼神平靜而不以為然,也會躲開我遞過來的手,直至在我說:「你們純種人不是什麼都知道嗎?如果你面對蟲族人,連他們最喜歡的甜品都不知道是什麼味道,那豈不是要鬧笑話。」——他睫毛一眨,冷淡地接過我手中的花,面無表情地塞進了嘴裡。
也有那麼一兩回,我在書房裡睡得忘記了時間,睜眼醒來便是黑色,一片漂浮起伏的黑,只有遠處似乎有片模模糊糊的銀光,可按理來說屋裡永遠都有光線感應,而我已經不是趴在桌子上的姿勢,而是隨隨便便躺在一個什麼地方——身下是冰冷的地板,後來我知道這是珀伽索爾的精神冥想課,他用精神力包裹住我,把我當實驗對象,把熟睡的我挪轉地方,我什麼都不知道,睡得還很好——這也意味著我的精神防禦力級別實在太低。
雖然說無意識地被控制不是一件好事,但那時我並沒有覺得被支配的恐懼,反而發覺這是個好玩的事情,有點像漂浮狀態,我問珀伽索爾能不能讓我跳得很高或者飛起來,他思索片刻,果然如我所願,無形地控制我在虛空中飛起來,起初還是有點不穩,後來他的精神力越修越高,我像只鳥一樣,因為速度揚起的疾風颳過身體,那感覺真的是太好玩了。
等我喜笑顏開地玩完出來,他一言不發站在我面前,少年漂亮微冷的面容和那雙清澈的眼睛意味不明地望著我——精神力的使用是件很嚴肅的事情,他能易如反掌地控制我,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我,而我又是如此的不設防,完全把自己交給他主宰。
後來他對我的態度稍稍好了點。
有段時間他把我帶入一個叫隆多的虛擬星系。皇家軍事學院培育的是帝國未來年輕優秀的軍事將領,戰鬥力和軍事敏銳的培養不單依賴紙上談兵,也要通過層層實戰考驗,在第一次太空戰役之前,他們在軍事學院的考核都設定在隆多星球上。
珀伽索爾帶著我這種戰鬥力為零的傢伙進去升級,他完成雙人任務並且保護我的安全,而我的作用是背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