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页)
花園裡空氣純淨,布置古典華麗,每個角落飄蕩著草木鮮花和罕見香料的氣息,海因曼挽著母親的手地走進了花園,他難得穿了一身白色的制服,寬肩窄腰,形容清雅,讓人一眼心動。
這個晚上花園不需要安靜,可以聊天跳舞,盡情享受一整晚的快樂。
我不知疲倦地在廚房忙碌,陸陸續續地把鮮花和點心送到宴會上去,讓這些漂亮新奇又香氣撲鼻的小玩意取悅花園裡的每一位賓客。
這種場合,海因曼絕不會被冷落,他神色從容清淡,很紳士地彎下挺拔的身形,認真傾聽著眼前的年輕女士的話語。
也許不久的將來,花園會換一位女主人,也許她會把花園變成另一種模樣,也許這個花園會徹底不一樣,但那和我沒關係,或許……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到花園。
海因曼對我的忙碌表示無動於衷,更像是毫不在乎的無視,只是他身邊的銀髮女孩好奇地攔住我,指著我手中艷麗的花盤問:「這是什麼?」
「您可以把花裝飾在您的頭髮或者衣角上,也可以直接吸吮花萼的花蜜,它有股清甜的味道。」
「那我很願意試一試。」她笑著扭頭,「海因曼上將,您家的花園真有趣。」
「我幫您。」
我停下來,非常熱情幫她挑選一朵漂亮的花,簪在她的濃密發間,旁側的男人冷淡地站著,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最後銀髮女孩拎起裙角追著他而去,而我捏著那朵花,莫名其妙地被他們丟在身後。
我怏怏走開,退回到了廚房,悶悶地坐了一會。
他們純種人今晚不需要睡覺,但對我而言,這真是好長好長、好累好累的一個夜晚。
疲倦不僅來自於腦子裡昏沉的信號,還有身體,我的兩條胳膊軟綿綿地抬不起,連摘一顆樹上的蘋果也費勁。
我慢條斯理地把手中的鮮花撕成一塊一塊,再塞進嘴裡,而後捏著半朵破碎的鮮花,昏昏沉沉地閉上眼。
珀伽索爾站在我面前。
不,不是現在的海因曼上將,成年後的他擁有更英挺的輪廓和更冷冽的氣質。可在我童年和少女時代的他,修長清雅,眉清目秀,有冰雪一樣純粹的氣息。
他皺起好看的眉毛,以一種無法容忍卻偏偏忍受住的神情看著我——
我高高舉起光劍,劈開地上一顆巨大的果殼。
珀伽索爾懷著強烈的容忍值,看我用光劍劈開比石頭還堅硬的果殼,再劃拉出幾顆種子,擰動劍柄,光劍的高溫把那些青澀的種子烤得焦黑,散發股濃郁的香氣。
他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如果不是冰冷氣場的鎮壓,估計要風度盡失地拿光劍劈我。
可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我收穫了一把可食用種子。
「珀伽索爾。」
我笑嘻嘻地把種子攏在手裡,找了個地方坐下,「你要不要嘗一嘗?」
他彆扭地走過來:「如果這把光劍有意識,知道你用它來弄熟這種臭烘烘的食物,它大概會氣得自我毀滅。」
「是你非得把光劍綁在我手上的。」我豎起一根手指晃動:「它要是有意識,在我第一天把它抗在肩膀上跑步的時候就自我毀滅了。堂堂光劍威嚴掃地!有辱斯文!」
他冷哼了一聲。
我痛苦地拖長音調:「珀伽索爾,我什麼時候才可以不來訓練場,你明明有很多同學可以跟你一起練習格鬥,為什麼非要把我拖過來……」
「你在花園只會變成一隻跳跳蟲。」他蹙眉,眉宇間有少年罕見的稚氣,「這麼喜歡當蟲子,你變成蟲族人好了。」
以前珀伽索爾很少說話,我巴不得他能開口說點什麼,現在他和我熟悉了些,倒是會對我說幾句話,但沒有一句好聽的,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