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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是故意做舊的樣式,簡單卻又不失格調。名字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周邊綴著瑩白的燈光。
名字很有意思——
「智者。」
智者不入愛河。5249081久2
但智者可以來清吧買醉。
不同於一樓明亮溫暖的光亮,二樓的光線更顯迷離,帶著一股靡亂沉醉的味道。
二樓角落的包廂里。
幾個男人攬著女伴稀稀拉拉地散落在幾個方位。
方形的玻璃桌上擺著幾瓶開蓋的黑桃a,倒了一大半。
裴燼坐在中央,身邊空無一人。
巨大的k歌屏幕正對在他前面,泛射出的光線打在他身後的那堵牆上,印出男人高大的影子。
男人解了西裝外套搭在一旁,襯衫紐扣完好地扣在最上面一顆,衣袖卻半折到手肘處,露出線條流暢有力的小臂,在昏暗的光線下白得發光。
裴燼伸手取過桌上的酒杯,小臂肌肉猛地繃緊,顯出淡淡的青筋。
何季見不得他獨自買醉的模樣,輕輕推開身旁的女伴,端著一杯酒坐到裴燼身邊,很有分寸地只將手臂搭在後面的沙發上,離男人還有一定的距離。
何季抬眸,掃過面前的一溜空杯,挑眉輕笑:「裴總借酒澆愁呢?」
話落,他又嘖了一聲,自己都不信:「裴總還有什麼能愁的?公司蒸蒸日上,家人身體健康,自己也……」
傅澤目光在男人身上打轉兩圈,又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收回視線。
裴燼懶懶地撩起眼皮,屈尊降貴地朝人丟去一個淡漠的眼神,帶著淡淡的疑問。
傅澤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酒喝完,放下酒杯:「裴總又是在心上人那受挫了?」
男人動作一頓,愣了好幾秒才垂下頭,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傅澤以為自己戳到人的傷心事,大手一動,正要去安慰人時又聽到一聲壓低的輕笑聲,很輕但在這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出。
手掌僵在半空,一向冷靜自若的人面上也不禁帶上了幾分不可置信,又被人壓了下來。
傅澤壓低聲音:「這是苦中作樂,把自己樂笑了?」
裴燼不語,仰頭將酒一飲而盡,擱在桌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隨手撩起一側的西服準備起身。
一側的何季完全處於狀況外,看著兩個人打謎語,一臉迷茫。
又見著裴燼起身動作,詫異出聲:「這就走了?給你的慶功宴你先跑了?」
話里話外都在說不合適。
裴燼又一口氣喝掉三杯烈酒,面不改色。
他將最後一個空蕩的酒杯倒扣在桌面上,側頭看他,像是在說——
這下夠了嗎?不夠還可以喝。
何季:「……」
裴燼站直身,身形高大。暗淡的光線打在男人側臉上,落下一片迷濛的光影。
他側頭看向傅澤:「謝謝。」
傅澤:「……」
又讓他主持善後。
裴燼朝站起身的人點頭打了個招呼,推門而出。
傅澤跟上去,像是送人一樣跟到門口,壓低聲音問:「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高興,我就幫你墊後。」
裴燼垂頭,發出一聲輕笑:
「回去找朋友。」
話落,裴燼掀起眼皮,目光落在幾步後的何季身上。
「以後別叫我燼哥。」
何季兩步趕上來,迎頭就是一句「別叫燼哥」。
臉上詫異神色更濃,完全反應不過來,直到裴燼走出視線範圍內,他才猛地低聲罵了一句:「我淦,燼哥又犯什麼病了?不叫燼哥叫啥?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