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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哥,到家了嗎?」
「到了。我跟你說,項目組這回給我發的兩個節目,都很不錯。其中一個節目……」
步嘉延暗暗嘆了口氣,聽吳亮的聲音似乎是不知疲倦。
「這都幾點了?求求了,放下你的手機電腦,去洗個澡,早點歇歇吧,我可不想明天看到某經紀人在家中猝死的新聞。」
「你咒我呢?」
「那也得您配合,才能應驗不是?」
「呸,白眼狼!我這麼辛苦我都是為了誰啊?」
「全國觀眾都知道,亮哥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但人是肉長的,你也得休養生息是不是,聽我一句勸,有什麼事兒咱等過了年再說成不?」
吳亮被這麼一說,還真生出些困意來,一想到明早還要陪家裡的王母娘娘出街,便停止了鬥嘴:「行了,那你也早歇著吧。」
步嘉延謝天謝地地掛了電話,一放下手機,便困得睜不開眼,他迷迷糊糊地看向房門處,心想著肖鶴棲竟然真的這麼老實,說不進來真就不進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期待什麼,只是沒一會兒便撐不住入了夢。
翌日,步嘉延一覺醒來,只覺得脖子難受地厲害,他第一反應是,落枕?
他聽著門外的動靜,肖鶴棲像是已經起了,便也下了床,隨意擦了把臉後,托著「受傷」的脖子往外走。
咔嚓。
步嘉延呆愣在原地。
這門怎麼是開的?
他茫然地抬頭,見肖鶴棲穿戴整齊地坐在餐桌旁,若無其事地喊他:「過來吃早飯。」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門鎖,開始懷疑自己昨天晚上究竟鎖門了沒有。門沒鎖都不見人進來,難道真是自己魅力不行了?
肖鶴棲見他滿臉惆悵地坐下,不禁問:「昨晚沒睡好?」
步嘉延隨口答道:「好像有些落枕。」
他自然不可能當著肖鶴棲的面問,你有沒有在門鎖上動手腳,這樣沒面子的只會是他自己。
肖鶴棲給他點了一份早餐小餛飩,一些水果,步嘉延早上胃口不好,但這兩樣都是他多少能吃的。
趁著步嘉延吃飯,肖鶴棲一邊看手機,一邊似不經意地問:「有跟阿姨說我們回去吃飯麼?」
小餛飩有些燙嘴,步嘉延口齒不清地搖頭:「昨晚睡得早。」
「睡前沒看點什麼特別的?」
步嘉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說:「沒啊,有什麼新聞嗎?」
肖鶴棲沒有接話,手機上打了會兒字像是在回消息,好一會兒才說道:「煙湖的煙花秀,我定了船,叫上叔叔阿姨一起吧。」
步嘉延眼睛一亮,很期待的樣子:「人很多吧,我能去?」
肖鶴棲轉過頭來,嘴角扯著一抹似是不屑的嘲笑,看著他一字一字重複道:「我-定-了-船!」
笨蛋。
步嘉延仿佛停機重啟一般,才反應過來,肖鶴棲說的「定了船」,是包船的意思。
他眉眼彎彎地笑著,語調上揚:「既然肖總這麼闊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總算沒白給你掙錢!」
吃完早飯,步嘉延起身去換衣服,一邊說著:「一會兒問問李女士買了什麼菜,要是沒有肖總喜歡的椒鹽排骨,我們就買了回去做,成不?」
肖鶴棲抬眼,見他毫不避諱地脫了上衣,露出彎弓一般誘人的背脊和修長緊緻的腰身,不由地喉結微動。
步嘉延這些年蛻了少年稚氣,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男人的性感,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對肖鶴棲來說都是誘惑,叫人移不開眼睛。
「你安排就好。」肖鶴棲收回了些視線,回道。
話音剛落,步嘉延就探了半身出來,笑問:「你猜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