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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子裡多是些混慣了的人精,誰身邊沒幾個紅顏,聽著這種敏感撩撥的稱呼,場子上的幾個公子哥相互對視一眼,儘是意味深長的笑意。
奇雩本就是替成溪搭關係的,見她會給自己造勢,也沒做什麼否認,哼笑了聲,轉頭,「喝一杯?」
成溪笑了笑,利落的站起來,舉起酒杯,「我先替我老闆敬大家一杯。」
見有人替自己擋酒,奇雩算是松下神來,徹底將牧念河忘在腦後,單手搭在成溪椅背上,一副「我的人」的得意架勢。
「看來我們以後在准弟妹面前得仔細說話了。」
「害,放心吧,你都見不到咱弟妹,人家高貴著呢,輕易不來,叫什麼我都不知道。」
「瞎,這我知道,好像是姓牧,叫什麼念河,名字倒是不俗,人長得好看,身材也好。」
有人用手比劃了一下,男人間升起一陣鬨笑,笑里有多少齷齪意思都能聽出來,奇雩笑意淡了幾分,變了變臉色,終歸沒說什麼。
方桓隨季嚴凜來金月夜辦事,經過包廂時恰巧聽見這一聲,下意識頓住腳,看向身前的男人。
季嚴凜也偏過頭,隔著包廂半面透明磨砂的門,正看見奇雩那張微微偏向身側女人的臉。
得意的、驕傲的,欣賞的,甚至外露出占有的欲望。
季嚴凜眯了眯眼,眸色晦沉。
方桓見他變了臉,也膽戰心驚的站在一側,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許久,屋內的話題早已不在牧念河身上。
方桓小心看向季嚴凜。
金碧輝煌,奢靡無度的金月夜中,方桓聽見男人一聲極輕、極淡的嗤笑。
第05章
牧念河的玉石材料最後是托她老師解決的。
遠在滬市的方景塵是她在徽美藝術學校的老師,教她風景園林設計,也是後來帶她入這行的師傅。
昨夜她跑了四個熟悉的石材廠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貨,萬般無奈下只得求助方景塵,托她從滬市的石材商那裡問問,臨時調來一塊。
順利調到貨源,雕刻師也連夜被拉起來趕工。
「這種小事你怎麼不問奇雩?他的人脈不比我廣?」事情告一段落,方景塵電話里打趣她,「都快結婚了,還這麼見外?」
牧念河坐在高腳椅上,腳尖一踢一踢,低著頭沒說話。
電話里只有靜謐微弱的電流聲,她的沉默被方景塵敏銳的感覺到,聲音不由得嚴肅起來,「奇雩欺負你了?」
「沒。」她身子動了下,解釋,「他希望我做個能交際的奇太太,我做不到也不願,他昨天說了兩句便掛電話了。所以石料的事兒,我也沒好再打擾他。」
她語氣平平,用的也是陳述句,並沒有發泄情緒,可還是被方景塵和邢麗捕捉到了。
「掛你電話?」方景塵旁邊的邢麗聽見接過話來,語氣擔憂,「喔呦,那這不行的呀,有問題得好好溝通吶,掛電話甩臉子是怎麼回事呀?」
邢麗是土生土長的滬市人,講了一口地道的老滬市話。滬市話有個特點,語氣詞頗多,什麼話用滬市話一說,聽起來瞬間就不簡單了。
方景塵聽著忙道:「你師母說的對,都快結婚了,哪能這樣。小念啊,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老師、師母,你們說,我是不是性格真的有問題啊。」
牧念河眨了眨眼,忍下酸澀,沒回答方景塵的話。
她還是被奇雩那天說的話傷到了。
儘管她能在奇雩面前豎起保護機制表明態度,因他攻擊自己的性格而拗著不聯繫,但在親近的人面前卻難忍脆弱。
她不禁荒誕的想,如果她能活潑點、外向點,善於交際些,是不是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