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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家的事兒京圈頂層里都有所耳聞,當年牧家也算是爬到了一定的高度,再加上牧老爺子及夫人伉儷在藝術屆的地位,牧家破產一事多少有人關注。只是沒想到,這家人這六年沒什麼消息,再次出現竟是牧家從不露面的大女兒帶來的。
齊戌話中帶著不屑一顧的調侃,季嚴凜沒說話,眸色沉沉的抽著煙。
當年牧家破產,他並不在,也偏偏只那時候不在。
會客廳氤氳著淡淡的煙味,餅已經拋出去了,卻沒人上鉤,齊戌揣不透季嚴凜想什麼,一雙狐狸眼在季嚴凜身上晃悠,乾脆自己繼續講下去,「不過,二哥你猜這次幫牧回白搭關係的是誰?」
季嚴凜雙指夾著煙,猩紅煙點在他指尖忽明忽暗,懶得猜,揚了揚手,示意他繼續。
齊戌笑了笑,眼裡帶著些試探,「上個月,奇家的公子奇雩搭了杜家的關係見了我一面,說這是他老丈人,老丈人開了口,他不得不走個過場。求人幫忙還心不在焉,你說好笑不好笑?這忙,你說這忙我幫還是不幫?」
齊戌原本沒把這點子小事放在心上,但今天這位牧小姐的到來,和季嚴凜的反應,倒讓他很難再將牧家的事兒當小事兒。
季老爺子原本的碑出現了輕微的裂痕,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至於季嚴凜這麼急吼吼的找設計師麼?
多年商界沉浮,人心猜忌,齊戌敏銳的察覺了其中的變化。眼下齊家老爺子驟然離世,他明面上是得了話事權,但能不能抓穩還兩說,季齊兩家聯姻促成在即,他不得不小心些。
季嚴凜轉著銀質打火機的手一頓,眯了眯眼。白色濃霧浮動在兩個男人之間,竟誰都看不清誰的意圖。
人在利益面前,沒有純粹的髮小這一說。他的一舉一動於齊戌而言早就不再單純,而是利益盤根錯節間產生微妙變化的徵兆。
北季南齊,註定亦敵亦友。
季嚴凜不由得輕笑,看來今天幫齊三在齊家站台,除卻祭奠齊老爺子,倒是憑白浪費了半晌的時日,竟試探到他頭上了。
「我還沒閒到管你家承包樓盤的事。」季嚴凜摁滅了煙,音色比往日涼了幾分,漫不經心的拿起大衣,準備走了。
齊戌哪裡能懂他心中所想,只當這話是不庇護牧家和那牧小姐的意思。
齊戌笑意不減,跟在身後留他,撮合意味明顯,「二哥,司辛試了一天的衣服,你不留下吃頓飯?」
齊戌以為話說到這份上,兩人便算是說開了,不曾想,季嚴凜頭都不回,端著客套:
「齊三,我說過了,我對那十套高定不感興趣。」
齊戌笑容凝固,面色陡沉,「二哥,你究竟什麼意思。」
季嚴凜兀自走了,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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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牧念河被王叔送到樓下,王叔看著她上樓才開車離開。
牧念河掏出鑰匙開門,發現朱玉給她傳了個消息。
「親愛的,最新消息,趙衡前夜喝多了,把給張先生的玉石料子刻壞了。」朱玉語氣有些幸災樂禍,她猜測趙衡這次約莫著是要完了。
牧念河心裡也是這麼想,卻也擔心起張先生不會善罷甘休,「那客戶那邊怎麼說?」
朱玉:「不知道,我沒聽到有找茬的消息。」
是麼?她心裡疑惑。那張先生可不是好說話的人。
牧念河還是不放心,第二天提前半小時去了工作室。果然看見趙衡灰頭土臉的從肖乾的辦公室出來,像是被罵了。
「你說他能被開了不?」朱玉端了杯咖啡,倚在她辦公桌前,音調都帶著悅色。
趙衡這人風評不好,在工作室嘴過不少小姑娘,什麼「減什麼肥,女人有點肉男人抱著才有手感」「小佳那屁股是大,